吕绣端一盏参茶走了进来。
“又是发现什么刺客了吗?”吕绣放下参茶笑问道。
“夫人怎么知道?”
吕绣笑道:“我瞎猜的,每次看见王统制夜间求见,我就觉得和刺客有关。”
“这次倒不是刺客,可能是一名求职官员,因为喝花酒被我赶出进贤馆,他怀恨在心,便买了一包引火之物想放火,结果被内卫发现,吓得他扔掉包裹就跑了。”
吕绣摇摇头笑道:“这个人也是愚蠢,他也不想想,要是那么容易纵火,我们这里早就被烧光了。”
“这种小人物不提也罢,你今天见到叔祖了?”
陈庆所说的叔祖便是吕大同,吕大同和吕青山同岁,都比吕颐浩整整小十岁,其中吕大同是吕颐浩的胞弟,而吕青山和他们是同父异母。
陈庆并不喜欢吕大同,主要是吕大同做事缺乏原则,他对幼子吕绞的无底线溺爱,养出一个祸害,并拖累了整个吕家,导致了吕颐浩第二次被罢相。
不过陈庆还是看在吕颐浩的面子上,任命他出任坊州知事,但他的妻儿必须留在京兆,不能随他同去坊州,陈庆担心吕绞又在坊州祸害百姓。
吕绣点点头,“我就和他说了两句,他想找夫君表表忠诚,被我一口回绝,我告诉他,忠诚是做出来的,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善待百姓就是对夫君最大的忠诚。”
“说得好!”陈庆由衷赞道。
“但他有点不高兴。”
吕绣叹口气道:“他其实是想把妻儿带在身边,夫君觉得可能吗?”
陈庆摇摇头道:“其实我没有想到他儿子吕绞的事情,我是接到的祖父的信,祖父说,吕绞本性难移,必须留在京兆,并要派人监视他,他还说........”
陈庆犹豫一下,没有说下去,吕绣追问道:“祖父还说什么?”
“没什么,今天刘医师看了璎珞后怎么说?”陈庆岔开了话题。
“说璎珞一切良好,不用保胎。”
吕绣见丈夫不肯说,只得苦笑道:“夫君有时间多关心一下阿樱吧!璎珞怀孕对她影响很大。”
“我知道!”
吕绣停了一下,问道:“祖父是不是让夫君除掉吕绞?”
陈庆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吕绣,“这是你祖父写给我的信。”
吕绣打开信看了一遍,轻轻叹口气道:“夫君打算怎么办?”
陈庆沉吟一下道:“我已经派内卫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