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殿下是要准备架空州府了,所以人心惶惶,就连卑职也想改任通判,殿下能否成全?”
陈庆摆摆手笑道:“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天下的事情不是黑就是白吗?你郑爱农是成都知府,难道我就会把你架空?我一刀切下去,所有的知府都统统架空,会这样吗?”
郑平在旁边笑道:“我就说郑知府是白担心,殿下只是给朝廷一个面子,哪里会让朝廷来干涉四川?”
陈庆笑着点点头,“这句话说对了,只是给朝廷一个面子。”
“可问题是,如果朝廷又任命一个成都知府,有两个知府了,卑职该怎么办?”
陈庆冷笑一声道:“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难道你会把自己位子拱手让给别人?新来的知府就让他站在大门口站岗好了,官房也别给他,让他住客栈,等他盘缠花光,他自然会上街讨饭去,你担心什么?”
郑平哈哈大笑起来,郑爱农满脸羞惭,起身长施一礼,“殿下教诲如醍醐灌顶,卑职明白该怎么应对了!”
陈庆又淡淡道:“架空不是不可能,我知道有些州官心向朝廷,人数还不少,我就冷眼看朝廷的任命,要被替代的,必然是忠心于我,继续用原任,必然是心向朝廷,这样我就知道了,哪些该被架空,哪些该继续重用,这其实是一块试金石,让我看出了黄金的成色。”
郑爱农叹息道:“殿下的手腕令人敬佩,就可惜川陕宣抚使司太远了一点,对巴蜀有些鞭长莫及,如果周参事能长驻四川路,大家就有主心骨了。”
陈庆笑了笑道:“这一点不用担心,很快会成立四川路尚书行台,我兼任总管,而由吕青山出任长史,他就是四川路的最高政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