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桓沉吟一下道:“想必宣抚使也知道我是种家子弟,我父亲是希望我上战场,我也知道自己能力还不足,我可以去内卫做一两年,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但你不能指望我会一直在内卫呆下去。”
王浩点点头,“这点你不用担心,内卫职务变动很快,以前的老部下都调走了,伱先协助我把这个复核确认制度建立起来,再让它正常运转,这样差不多就要一两年的时间,如果那时候你要走,我不拦你!”
.........
次日一早,陈庆刚到官房,度支署署令周宽便怒气冲冲跑来。
“宣抚使,你太不够意思了,你不能这样釜底抽薪,我没法向手下人交代啊!”
陈庆连忙安抚他道:“别生气!坐下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三名晁清,我们度支署费尽口舌才说服他,可我刚刚才得知他的履历书没有了,一问才知道被宣抚使拿走,怎么,宣抚使要挖我们度支署的墙角?”
“我不是和你抢,更不是要挖你们的墙角,这个晁清我早就看中了,考完试后我还特地派人去调查他的人品,应该是你把这个抢走了,你来向我道歉才对!”
周宽眨眨眼,“他是晁补之的孙子,宣抚使也认识?”
“我何止是认识,晁补之是我妻子的外祖父,这个晁清是我妻子的表弟,既然是我的亲戚,又难得如此品学兼忧,我当然想培养他。”
周宽听得呆住了,半晌,他嘴唇动了动,长长叹息一声,“是你亲戚,那就算了,我可以把他让给你,但宣抚使得补偿我!”
陈庆指着他笑道:“原来伏笔在这里呢?”
周宽嘿嘿一笑,“我怎么争得过宣抚使,既然争不过,肯定要有补偿才行,对不对,我要求不高,再给我两个进士名额。”
陈庆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们度支署已经拿到五个名额了,三司那边的十几个署还在眼巴巴等着呢!不可能再给你们增加名额了。”
“那就增加一个,实际上我们也就只缺一人。”
陈庆恨恨道:“说好了,只增加一个名额。”
他抽出一张便笺,写了一道手令,在下面签字盖章。
周宽笑眯眯接过手令,用晁清换了一个新增名额,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很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