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自己有诚意,这分明就是藩镇割据那一套!”
户曹司主官苏纪也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我们割据川陕了吗?如果割据川陕,你们还会有机会坐在这里谈判?在夷陵惨败的可不是我们,如果不愿谈判,我们也绝不勉强!”
李回在朝廷就是以和稀泥而出名,他连忙摆摆手道:“大家都冷静一下,既然是谈判,那就说明双方都承认现实,愿意面对现实,我们继续吧!蒋长史说希望双方找到一个平衡点,请问贵方的平衡点在哪里?”
蒋彦先微微笑道:“这个平衡点不是一家能决定的,就像天枰称,双方一起称量才能找到这个平衡点,关键是大家都要准备好,如果安抚使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来称量。”
蒋彦先言语很犀利,言外之意就是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朝廷的底线,我又怎么会把我的底线告诉你呢?
李回苦笑一声道;“我明天一早就发鸽信给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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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回连放三只鸽信,带着他的信件飞往襄阳,再从襄阳转到江州,又从江州转到临安,沿途需要三天时间,但这比起长途跋涉的三十天,时间短得多了。
张浚在收到鸽信后, 抄写了一份,匆匆赶往大内皇宫, 此时是黄昏时分,天子赵构在麟德殿召见了张浚。
“陛下, 这是他们第一轮谈判的内容, 双方都在试探,但已经有几点可以明确了,首先是陈庆并非背叛大宋的意图。”
赵构冷笑一声道:“挂一块敕封牌子,修复仁宗祠堂就能证明他没有背叛大宋意图?这个结论是不是太轻率了?”
张浚劝道:“陛下,陈庆不是刘光世那种老奸巨猾的野心者,他更多是出于一种激愤,但说他现在就想割据,想造反自立,并不是我小瞧他,他还到不了这个境界,如果陛下还不理解微臣的意思,那么我们可以换一个人,比如把陈庆换成刘光世,他占据了川陕,又击败朝廷军队,他还会和朝廷谈判吗?”
赵构微微点头,“相公说得有道理,如果是刘光世,恐怕就不会和朝廷谈判了。。”
“微臣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他还愿意谈判,那么就说明他还认可自己是宋臣,就有希望解决危机。”
赵构叹了口气,“相公请继续说,初步谈判后还明确了什么?”
张浚迟疑一下道:“可能有一点会让陛下失望,微臣认为他不会从巴蜀撤军。”
赵构脸色很难看,但并没有发作,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