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樱去倒茶,他笑道:“京兆府学正上了一份万言书,其中提到建立女子才艺会,我不太明白,巧云说娘子比较清楚。”
吕绣微微笑道:“我确实比较清楚,我从小就参加了各种女子才艺会,巧云在皇宫,她没有机会参加。”
“娘子能具体说说吗?”
陈庆把自己茶盏推给妻子,示意自己没有喝过。
吕绣端起夫君的茶盏喝了口热茶,这才不慌不忙道:“大户人家女子出嫁,男方很看重女方才艺,比如懂不懂音乐,会不会诗文,能不能绘画刺绣等等,因为嫁过去后主要是相夫教子,如果女子什么才艺都不会,甚至不识字,那怎么教子?怎么相夫?
正因为有需求,所以各种女子才艺会就应运而生,从前汴梁有上百家,一般中产人家都会把女儿送去培养,将来才会嫁得好。”
“那教授是男还是女?”
“都有!但如果是男教授,肯定会有女监学坐在旁边,我知道很多底层官员的妻子都去才艺会兼职教学生,赚点钱补贴家用,要不然怎么在汴梁租得起房子。”
陈庆点点头,“我明白了,相当于女子学堂。”
吕绣笑道:”其实还是不一样,学堂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参加科举,主要背经文,写策论,而才艺会更偏重于诗词文学,我就没有学过王安石编的《三经新义》。”
陈庆看了看天色,笑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准备吃晚饭,巧云也回去吧!”
吕绣向赵巧云招招手,“我们一起回去,我们聊聊,回头一起吃饭。”
赵巧云有些为难道:“师父说她今天炖了肥鹅,让我晚上陪她喝一杯。”
吕绣笑道:“那容易,把师父也请过来,肥鹅一并端过来,让我也尝尝。”
说到这,吕绣忽然想起一事,连忙拉着赵巧云急道:“你赶紧跟我走,估计雪儿又要哭奶了,这小家伙一天要吃十几顿,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庆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坐上马车匆匆走了,他不由苦笑一声,妻子居然把自己忘了,难道女人有孩子后,就容易把丈夫忘记吗?
马车走到一半,吕绣一拍额头惊呼道:“糟糕!看我糊涂了,怎么把夫君给忘了。”
王巧云捂嘴吃吃笑了起来。
吕绣连忙让马车停住,吩咐余樱道:“你赶紧回头去安排马车,把官人接回来,给他解释清楚,让他千万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