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官家有什么特殊安排。”
王铣嘴上说不清楚,但他却心知肚明,十有八九是太后对自己不满,把自己召回去了。
宦官监军本身就不合法,这一回去,恐怕不会再来了,他得想办法把自己的银子一并带回去。
“咱家想借一百头骆驼搬运行李,经略使能不能行个方便?”
陈庆这大半年一共行贿王铣三次,两次都是二十万两银子,加上羊皮折算,王铣手中应该有四十三万六千两银子,六十头骆驼驮运就够了,估计他还有别的物品,陈庆欣然答应了。
“可以!我借给你一百头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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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铣再三感谢而去,陈庆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王铣一共发回临安三个报告,除了第一个报告比较轻描淡写外,第二个和第三个报告都没有给自己手下留情,一连揭露了四个自己重大违规的行为,包括超额募兵、重用伪齐官员、私采铜矿铸钱、私开银矿。
只不过他的的报告在汉中被自己手下偷梁换柱了,又变成了风轻云淡的情况汇报,采银矿变成采硝矿,采铜铁矿变成盐湖采盐,重用伪齐官员变成了重用幕僚官员。
一旦王铣回去和天子对质,事情就麻烦了,这一刻陈庆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把王浩找来见我?”
不多时,升为内卫统领的王浩匆匆赶来,单膝跪下行礼,“卑职参见都统!”
“沉鱼计划部署了吗?”
“回禀都统,都已经部署,五十名岳阳籍的弟兄已经在洞庭湖候命!”
所谓沉鱼计划就是用内卫装扮长江水贼,将王铣杀死在长江上的计划,陈庆早就开始策划部署。
陈庆淡淡道:“王铣明日启程去临安,沉鱼计划可以实施了。”
“卑职遵令!”王浩行一礼,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