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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坐在外间随时烧水伺候,但耳朵却竖起了起来。
“裴兄,那家伙又问你借钱了。”
姓裴的人叹了口气,“上次借的钱没还,这次又开口借十贯钱,你说不借么面子过不去,可借给他,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做他的同僚,真的是倒八辈子霉了。”
“谁让你姓裴呢!跟他一起共事,你肯定会赔个干净!”
众人大笑,又有一人道:“我听说他爹得的是痨病,每天吃药就是无底洞,他家早就欠了一屁股债,他一个月才三贯钱,房租每月五百文,还要给他爹买药,还有六个弟妹吃饭穿衣,他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用,欠你的债打死他也还不了。”
“哎呀!幸亏我还没有借给他,你们帮我想想,怎么拒绝他?”
“谁家还没有点事,你就说二叔家造房子,把钱借走了,这种人甭理他,一借就是十贯钱,又不还,谁受得了?”
“就是,给个三五百文就是心意了,偏偏要借十贯钱,凭什么?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众人又议论一通,时间不早,便起身结帐走了。
姜小五收拾了茶具,这时,午饭时间过了,喝茶时间还没有到,姜小五便溜出茶馆,绕了个圈子,从后门进入酒楼。
酒楼掌柜窦清眯眼听完姜小五的汇报,他也有几分兴趣了,便问道:“这个到处借钱年轻官员是什么人?”
“卑职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可以推断出来。”
“怎么推断?”
“那个被借钱裴永是节度使府文抄房的从事,借钱之人和他坐在一起,肯定也是文抄房的从事,掌柜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姜小五走了,窦清派了一名手下去找牙人打听,不多时,手下回来了,笑道:“卑职问到了,裴永是文案房抄手,一共有两人,另一人叫杨奇,据说家中贫困,父亲多病。”
窦清又道:“你去打听清楚,他为什么要借十贯钱?还有他家里的详细情况,都给我打听清楚,现在就去。”
“卑职这就去!”手下匆匆走了。
窦清受到了西夏朝内的巨大压力,指责他长期查获情报不力,要求他尽快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否则会将他撤换。
窦清很清楚自己被撤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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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牙行十分发达,对于打听消息之类的小事情还是比较容易办到,窦清的手下很快便打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