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余樱便在外面敲门了,“夫人,搜集便桶的车来了!”
吕绣身无寸缕,哪里舍得从暖烘烘的被子起身,陈庆起身笑道:“我去吧!”
吕绣红着脸娇嗔道:“都怪你,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以后不准这样了,半夜了还不肯放过人家!”
陈庆穿上外袍笑道:“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夫君,净桶会不会搞错,我们的和别人家的混在一起,怎么分辨?”
“上面有铭牌的,和我们家的门牌对应的,细心点就不会搞错,最多是我和你的搞错。”
“谁来做这种事,士兵吗?”
陈庆摇摇头,“是死囚,我从秦州各县找的死囚,有一百余人,他们就负责各种比较脏的杂役,像清理垃圾,打更,倾倒清洗便桶等等,做满十年就可以释放了,他们也愿意,每月还能挣三贯钱。”
陈庆开了门,余樱取走了净桶,余莲则进来伺候他们起床。
“夫人,还在让我们住东厢房吧!要不然总不太方便。”
吕绣也觉得不太方便,这么冷的天还要一早起来开门,临安她们都在睡在外屋,何况这里还隔着中间一个客堂。
“嗯!回头我来安排一下。”
吕绣穿好了衣裙,走出门,却见丈夫在教余樱怎么生炉子呢!
吕绣走上前笑道:“这个炉子有点奇怪,不用柴火?”
“这里没有柴火,但有煤,所以我们都用煤,用蜂窝煤,直接用稻草就可以点燃。”
这时,住在隔壁的李清照带着两个使女也过来学习点炉子,陈庆给她们示范了一遍,笑道:“是不是很简单?”谷
还真是简单,李清照和使女连忙回去实践。
“夫君,这里没有水井啊!”吕绣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水井。
“城内只有四口水井,叫做战备井,平时都不用的,打仗时才使用,一般都去外面河里打水,然后家家户户有水缸,门口和厨房里都有。”
吕绣在厨房找到了水缸,亲自灌了一壶水,在炉子上烧了起来。
这时,呼延云匆匆跑来,给陈庆低语几句,陈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死了几个?”
“死了四个!”
吕绣听说死了人,顿时吓了一跳,“夫君,出什么事了?”
“有士兵昨晚在大帐内烧炉子,结果一帐人全部中毒。”
陈庆心中恼火,嘱咐吕绣道:“去告诉你师父,蜂窝煤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