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不和谐之处,这位朱宣抚使书生气更重,而且刚愎自用,根本不听他们的意见,很难打交道。
朱胜非反对举四川之力济陕西之军,主张西军要自力更生,要加大屯田练兵的力度,这就意味西军在钱粮方面要受到限制了,会导致西军无法扩张兵力,
吴阶也知道四川百姓这几年负担极重,几乎所有的钱粮都运到汉中,支撑西军和金兵对抗,他们能两次大胜金兵,离不开四川百姓的支持。
或许朝廷以及朱胜非看到了金兵北撤,认为四川的危机已经解除,所以就想减轻四川的财政压力,削减对西军的钱粮支持,从朝廷的角度来说,这样决定无可非议,但对西军来说,这很可能会导致他们在争夺西北的角逐中失败。
吴阶心中很忧虑,但他也没有办法,这恐怕也是天子的想法,朱胜非只是执行者。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从城内冲出三百多名骑兵,正是傅选的亲兵,为首之人是傅选的亲兵首领袁刚,他们仿佛就没有看见吴阶,大队骑兵直接从吴阶身边疾奔而过,激起滚滚黄尘。
这些骑兵当然是去抓陈庆,这可不行,朱胜非刚来就对大将下手,这会寒了西军将士的心。
吴阶立刻调转马头,向县城内奔去,他要劝说朱胜非,要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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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阶在官衙客堂内等了很久,朱胜非却不肯接见他,这时,幕僚傅经义匆匆走了进来。
吴阶很厌恶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暗示自己要送礼。
他吴阶堂堂的都统制,是靠送礼得来的吗?尤其这个傅经义还是傅选的族弟。
厌恶归厌恶,吴阶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客气。
傅经义抱拳歉然道:“很抱歉,今天宣抚使和关都统谈了一个下午,着实有点疲乏,只能改天再接见吴都统。”
“那就算了,让宣抚使休息,我就是来说一声,傅先生转达也可以,西夏军入侵秦州安西县,陈统制紧急赶回秦州指挥作战,述职之事只能由副将郑统领代表。”
傅经义心知肚明,这是陈庆跑掉了还要找借口,他心中冷笑一声道:“我一定会转告宣抚使!”
“那我就告辞了!”
“吴都统慢走,不送!”
傅经义望着吴阶走远,他重重哼了一声,自己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还是一毛不拔,这个吴阶还指望自己替他做事?
傅经义快步向内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