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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蒙蒙雨雾中,一名骑兵出现数十步外,身披铁甲,头上帽子就像两片香蕉皮倒扣,还有两只牛角。
他腰挎长刀,手提一根长矛,后背利斧,阴冷的目光透过了雨雾,俨如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冷酷而凶悍。
战马颈下和马鞍两边挂着十几颗人头,高大的战马喷出白气,粗壮的铁蹄敲打着地面。
陈庆忽然明白了,这一定是女真骑兵。
他掉头便逃,女真骑兵尖利地大叫一声,纵马追杀而来。
片刻,陈庆便被战马追上,女真骑兵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高举起长矛,狠狠向他后背刺去。
陈庆并不是第一次杀人,无数次面对穷凶极恶的毒枭,他有着山一般的冷静沉着和猎豹般的敏锐。
他身体一闪,一个后侧翻,躲过女真骑兵雷霆一刺。
女真骑兵一矛刺空,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长矛刺入一具宋军将领尸体的铁鳞甲中。
女真骑兵抽矛反刺,不料矛头却被铁鳞甲卡住了。
机会在瞬间到来,若不抓住它,它也会在瞬间失去,陈庆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抄起半截长矛狠狠刺去。
雨雾模糊了女真骑兵的眼角余光,他没有发现、也没有意识到猎物在反噬。
‘噗!’
锋利的长矛刺透了女真骑兵的铁甲,刺进他的后腰。
女真骑兵惨叫一声,调马便逃,片刻便消失在灰茫茫的雨雾之中。
陈庆也完全脱力了,一屁股坐在泥水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痛得他浑身都痉挛起来………
休息半个小时,体力稍稍恢复了一点。
陈庆站起身,将这名无头将领的身体翻过来,把铁鳞甲从他身体上剥了下来。
陈庆脱去身上厚重的皮甲,抹掉脸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将铁鳞甲穿上。
其实近身战两种盔甲效果都差不多,都防不住脖子和脑袋,但铁鳞甲能给他稍多一点安全感。
陈庆从将领怀中摸出一包干饼,随手塞入怀中。
他又看见对方腰间有块铜牌,也一把扯下。
‘呜——’
远处忽然传来鹿角号声,陈庆感觉到骑兵的身影在远处晃动,他一阵心惊,撒腿向北方逃去。
…………
天快亮时,雨却越下越大,陈庆终于走出了战场。
这时,陈庆意外遇到了四名和他一样侥幸活下来的宋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