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申太后起了chuáng,几名宫女正在给她梳头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申太后眉头一皱,她习惯于安静,最讨厌一清早的喧闹,这时,她的寝殿外也传来了宫女们的惊呼声“皇上,你不能进去!”“给朕闪开!”
皇甫恬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母后的寝殿,他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两只拳头紧紧捏着,盯着自己的母后,愤怒的xiōng膛剧烈起伏。
他的表情是在申太后的意料之中,申太后瞥了他一眼,淡淡问:“皇儿,你这是为何?”
皇甫恬扑通跪倒在母后面前,悲声道:“母后,你为何这样欺辱儿臣?”“哀家n时欺辱你?你把话说清楚了!”申太后眼中寒霜微凝,心中也有了怒气,这个小冤家,自己明明是为他好,他却不领情。
“母后,你为何要把我的师傅们撵出京城!”
皇甫恬心中愤恨到了极点,他一早听到了两个师傅被赶出京的消息,他便知道,这是母后在报复自己了,两个师傅是他唯一所倚重之人,如果他们走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又恨又气,竟失去了理智,大吼起来“母后,为什么!”“你就这样给哀家说话吗?”
申太后冷冷道:“这就是他们教你的为人子之道?”
皇甫恬忽然意识到,他这样子jī怒反而被母后抓住把柄,他渐渐冷静下来,克制住了内心的愤恨,沉声道:“他们并没有犯过,教儿臣很好,我们相处很融洽,恳求母后收回成命,让他们留在儿臣身边。”申太后冷冷淡淡地望着儿子,见他终于冷静下来,便淡淡道:“周棋纶是礼部尚书,按照朝廷法度,尚书每年都需要去地方巡视,延安郡年初出现乡试舞弊,他迟迟不去查处,这就是他的失职,他作为礼部尚书不去处理,难道还要哀家代他去吗?”她见儿子要反驳,立刻一摆手,打断他的话头“你听哀家说完。
“还有徐筠,他是大学士,教你读书已经五年,同样按照朝廷法度,亲王师不可超三年,他已经严重超期,而且所有大学士都有去地方为官的惯例,以增加他们晋升的资本,难道就因为徐筠是教你读书,他就可以特殊,直接升为shì郎吗?”
“不!儿臣没有说他们特殊,儿臣只是认为母后处事不公。
“那你说,哀家怎么不公?”
皇甫恬毕竟年少,他的手腕远远不如母亲,只说了两句话,他便被绕住了,他是想让他们留下,不料最后变成了不公,他不肯再说了,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