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掌柜的随和,伙计们mài力,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让张缙节痛囘心囘疾囘首。
尽管大部分guān囘员都已逃王,昨晚苏翰昌也来劝他去楚州,但张缙节却毅然决定留下来,对这座数百年的京囘城,他肩上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马车驶进了皇宫,宫门紧闭,大半羽林jun也逃王了,只剩下不到一千羽林jun和数百名侍卫。
张缙节在空旷的宫殿广囘场上疾走,很快便来到了皇帝办公的太极殿旁,十几名侍卫正聚在宫殿台阶下商量着什么,见他过来,都纷纷站起身。
“难道你们也想弃皇上而逃吗?”张缙节厉声喝问。
十几名侍卫都羞愧地低下头,刚才他们确实是在商量逃王,一名侍卫躬身道:“相囯,现在jìn宫只剩下三百名侍卫,已经很难守住内宫了。”
“那你们就守住皇上和皇后!”
张缙节心中愤然,连侍卫都逃跑,难道所有人都不知忠义吗?他也不用通报,只见向皇甫恒的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也安安静静,只有两名小宦官无精打采地坐在门口,见他过来,两人吓得要站起,张缙节却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他慢慢走进御书房,只见皇甫恒坐在御案后,手撑着额头,神情痛苦,张缙节心中怜悯,早知道今天,当初又为何不听劝。
“陛下!”他上前行一礼。
皇甫恒慢慢抬起头,见是张缙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喜还是苦涩。
他自嘲地苦笑一下,声音嘶哑,“张相国,你还没走吗?”
“陛下要臣去哪里?”
“朕没有,大家都走了,相国次子在楚州为高官,你去楚州,必然受重用,你去吧!朕准你走,这房子已经快塌了。”
张缙节摇了摇头,异常坚定道:“陛下,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洛京有百万民众,败逃藏匿之军不下五万,城门四周还有一万忠心陛下的军队,粮食有一百二十万石,库银三百万,左藏内更有无数布帛和绸缎,陛下只要开仓放粮,稳定住京城局面,再拿出银两招募士卒,加上城池坚固,臣以为一定能守住洛京。”
“可是能守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有意义吗?”
皇甫恒叹了口气,“朕登基不长,无福予民,索性就让雍州军入城,安抚民众,朕也问心无愧。”
“陛下颓废,将我等支持陛下的人置于何地?”
张缙节见皇甫恒已经失去信心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