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只是在有些年份的十一月到第二年二月之间,皇上会去雍京过冬,所以那个时候一些重大决定都会在雍京做出,像今年皇上就在雍京,很多重臣都跟去了。”
“什么晋安之变?”无晋又忍不住问。
惟明在一旁却轻轻踢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多问。
苏翰贞似乎也不愿多说,他笑了笑,“我们继续说进京路线,除了海路还可以走陆路,直接沿着漕河进京,或者走长江转汉水到襄阳,不过这条路稍远了一点,我不建议,所以就是海路和陆路两条,你们来决定吧!”
惟明虽然是户曹主事,担负押解税银重责,但刚才苏翰贞已经明确告诉他了,这次进京的途中安全,由无晋全权负责,惟明只觉得苏翰贞有点太过于看重兄弟了,毕竟他才十七岁,这么重大的责任,他是否能承担得起?
“大人,海路有凤凰会出没,并不安全,再说从黄河口到洛阳也是很长一段距离,和走陆路的距离没有区别,大人,我更担心走齐州会节外生枝。”
惟明目光注视着苏翰贞,他在提醒苏翰贞,不能只看到申国舅的拦截,也要考虑齐王的威胁。
苏翰贞明白他的意思,齐州是齐王的老巢,远远比楚王在楚州更为强势,他沉吟一下,便对无晋笑道:“无晋,说说你的意见。”
这个问题无晋已经考虑过了,他倾向于走海路,海路他很熟悉,而且还有凤凰会可以沿途照应,和惟明的担心恰恰相反。
无晋又仔细看了看地图,沉思了片刻,惟明说得也有道理,走海路是有路程过远的问题,还需要走很长一段黄河路程,而这段距离,几乎是和陆路一样了,但凡事没有完美无缺的方案,关键是要选弊端最少的一个方案。
“我倾向于海路,一百万两税银,最起码装五十大箱,一艘船便可以装下,如果走陆路,虽然可以利用漕河,但毕竟船只不大,装不了多少,而且有很长一段陆地,需要改运马车,那至少要二十几辆马车,风险太大。”
惟明凝视着他,“无晋,虽然走陆路麻烦一点,但是走齐州,我们的危险会更大。”
“大哥,危险肯定会有,齐王不会因为我们不走齐州就放过我们,他如果有心,一样会派人在陆路拦截,相反,走齐州会引发齐王和申国舅人内斗的可能。”
兄弟的倔强让惟明心中有些不高兴了,在苏翰贞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他淡淡问:“那凤凰会呢?如果他们和申国舅勾结,在海上,我们逃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