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外,捂着脸哭泣,徐掌柜已经五十出头了,这么老的男人还有委屈吗?
无晋的目光要比老七敏锐得多,他发现了杨掌柜身上有些地方不对劲,他的长袍很多地方都破烂了,手上脖子上到处是血印子,这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是被人打了,是谁干的?
这时后门忽然开了,走出了一名伙计,手中拿着一瓶药和一身衣服,徐掌柜立刻止住哭声,扭过头去抹掉脸上的泪水,伸手去接衣服和药瓶,沙哑着声音说:“你去吧!我这里没事。”
伙计没有走,他叹了口气说:“这次是东主做得太过分了,喝了点酒连掌柜都打,不就帐上差十两银子吗?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他就像疯子一样,拿着鞭子抽人,掌柜,我和吴才都不想做了。”
“哎!这是什么话呢?”
徐掌柜听说伙计不想做了,又连忙劝他,“杨东主只是因为八仙桥的事情心情不好,我们要多多体谅他。”
“可是他体谅过掌柜吗?”
那伙计忿忿不平说:“掌柜的儿子都病成那样,到处借钱治病,他明明知道,可是他做了什么,非但一文钱不给,还每天晚上跑来查掌柜的帐,这是在做什么?大家眼睛都雪亮着呢!更可恶是上次**募捐,哪家店铺敢不捐,他却说是掌柜的责任,还要扣掌柜的月俸,那是救命钱啊!他居然也下得了手,这样的黑心东家我不伺候了!”
伙计越说越气,转身便进院子了。
“哎!秦六,你等一下!”
徐掌柜追了进去,小门又关上了,无晋眼中散过一丝鄙视,他轻轻摇了摇头,连自己的伙计都不能容忍,他还能做什么?
.........
无晋回到当铺,皇甫贵已经回来了,却不见罗秀才的身影,只听见皇甫贵直抱怨,“那个贾二婶真是黑心,她那对官窑青瓷花瓶虽然不错,但最多也值两千两银子,我说一千八百两收了,她就是不肯,一定要一千九百五十两,等于让我一文钱不赚,当我是赈灾做善事的吗?就看秀才能不能说服她,不行我就不要了!”
“五叔!”无晋走了进来。
“呵呵!终于睡醒了。”
皇甫上下打量他,笑着说:“好像气色不错嘛!”
他又低声问:“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这个不关你的事,五叔,我的钱在哪里去了?”
皇甫贵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什么钱?”
“我卖土地的钱!”无晋的口气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