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带着僵直的李素瑾全身而退。
自己的性命无所谓,她的性命不能不在乎。
所以沿途必须低调,少惹事。
谁知道会不会惹到什么神经病,会一路阴魂不散的追在你屁股后面?
那样自己的一切都将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中。
行踪暴露,那就代表李素瑾的伤必须时时刻刻不发作。
不然就很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这太难了。
男人的成长大概都是从担负起一个人的人生开始的。
聂铮压抑着怒火,又道了两句“抱歉”,拉着李素瑾就要挤出人群之外。
嬉笑和哄闹声在继续,李素瑾很是恼怒的甩开聂铮的手:“你干嘛!”
看着李素瑾似乎要生气,聂铮头皮顿时就有些发炸。
“深呼吸,你可别激动!你要是不小心把他们都弄死了,咱俩这一路可就有得玩了。”
“你把他们收拾了,我便不生气。”
“别闹,这么多人,收拾轻了他们蹬鼻子上脸,收拾重了他们就死缠烂打,我总不能把他们全杀光吧……”
聂铮和李素瑾的对话,围观众人全都听见了。
不过他们并无惧怕之意,反而觉得这些对话好笑至极。
“这南蛮子居然在担心把我们打死了,哈哈——”
“井底之蛙,我们北辽汉子怕过谁来,有本事过来放对!”
“你这南蛮子,掷剑问道,敢不敢!可签生死契。”
“他是什么境界你看得透吗?说这种大话。”
“呃……看不透,他就算比我厉害又如何了!哥哥又不是头一次跟高境界的打架!”
“这男的是个拂晓,女的……看不出来,瞅这架势,估计就是个淬体。”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语气中满是奚落,基本都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北辽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矛盾,打一架就行,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这和攸亭镇那里的民风有些相似,但是比攸亭镇那“没有隔夜仇”的凶悍还要夸张。
他们的仇连一个时辰都过不去。
之前撞倒聂铮的人是个拂晓境的体修,他自然听见了聂铮的话,大放厥词道:“来,过过手敢不敢,老子输了绝对不纠缠你,你这懦夫要是输了,哈哈哈——你那姑娘可就得陪老子一宿!”
言下之意,他认为聂铮会被自己一拳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