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猛地抽一鞭战马,向城内疾奔而去。刘方智望着柴绍的背影,不由阴阴一笑,自言自语,“卢祖尚,你居然想用我的人头祭旗,看看到底是谁杀谁柴绍的住处便是从前萧铣的别宫。皇宫已作为违禁拆掉了,但别宫还在,占地四十亩,绿树成荫,亭台楼阁掩映在红花绿叶之中,精致异常,很符合柴绍的心性,这一次本来他妻子李秀宁也要跟来,但因为身体不好,留在了长安。
柴绍直接走进客堂坐下,片刻,一名亲兵将刘方智带了进来,刘方智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大将军!”
柴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不用这么客气了,有什么话起身说吧!”
“是!”
刘方智站起身道:“先说大船失火那晚,因为有士兵看见是隋军探子放火,但那天晚上是卢祖尚的心腹赵澜在水寨外围当值,他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个很正常,天这么黑,很难发现敌情,而且万一是从岸上进出,他更不可能发现,凭这个说卢祖尚通敌,有点牵强吧!”
柴绍虽然不喜欢卢祖尚,但也不会平白无故栽陷他通敌,关键是在这个时候,柴绍还不想乱,否则就算他罢免不了卢祖尚,他也会让李孝恭罢免,这个面子李孝恭不可能不给自己,所以他对刘方智的指控不置可否。
刘方智叹了口气,“大将军,我并非是无缘无故告他通敌,因为他确实不止一次给身边人说过,他不该投降唐朝,他说他祖父原本也是范阳卢氏,现在范阳卢氏效力于隋朝,他投降隋朝会更有前途,而且他还两次对手下将领说,唐朝大势已去,识时务者应该归顺隋朝,这次杨元庆亲自南征,就是很好的机会。”
“他真说过这些话?”柴绍有些不相信地问。
刘方智跪下,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道:“我刘方智愿意以列祖列宗来发誓,若有半句谎言,让我先祖在天之灵不得安生。”
这在隋朝可以说是最恶毒的誓言了,没有谁会轻易用自己祖先来发誓,其实刘方智并没有说谎,这些话卢祖尚确实说过,只是他放不下李孝恭对他的恩德,所以才没有投降隋军。
柴绍脸色阴沉下来,既然这样发誓,他不信也得信了,他背着手慢慢在房间里踱步,眼中闪烁着怒火,卢祖尚竟然有反意,令他意想不到。
刘方智感觉到了柴绍相信了自己的话,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心里不由暗暗得意,又道:“还有一件事,卑职要汇报。”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