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可让我对一个男宠低眉顺眼,我办不到,随他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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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
陈三儿几乎要哭出来,“主帅要给奴将做主啊!”
宇文化及眉头一皱,“我让你去问他可不可扎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陈三儿眼珠一转,应该把仇恨引到宇文化及身上才对,自己哭算什么?他立刻道:“他讥讽主帅,我忿不过,斥责他以下犯上,他几乎就要杀了我。”
陈三儿心念转得飞快,“他说宇文老将军扎营高明,应该是将门出虎子才对,怎么变了将门出犬子?”
“浑蛋!”宇文化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骂道:“老匹夫,给脸不要脸。”
陈三儿心中暗喜,又煽风点火道:“奴将估计是他没有捞到好处,心中对主帅怀恨之心,不知不觉就表现出来了。”
小人自有小人心,宇文化及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如果是他,若一年没有捞到好处,他也会怀恨在心,宇文化及低声骂道:“做梦吧!还想要钱,我看是要他的命。”
宇文化及一时对裴仁基也没什么办法,他看了看天色,快黄昏了,便下令道:“传我命令,就地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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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县,太守张济匆匆走进小巷,他敲了敲门,门开了,小童探头笑道:“使君来得真巧,我家老爷正在说太守该来了。”
“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东西,就是你家老爷叫我来的,能不巧吗?”
张济笑着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走进院子,又问:“大家都来了吗?”
“都来了,在内堂开会呢!”
小童将张济领进内堂,内堂里坐着十余人,都是杨玄感的核心族人,他的兄弟玄奖、积善、行仁、玄敬、玄弘,子侄杨峻、杨嵘、杨巍,大将谢映登、张宏志,还有幕僚高雍、谢思礼,众人济济一堂,正在商议重新东山再起。
“这次宇文化及率一万军队来剿匪,就是我的天赐良机,这一万人若能得手,我便有一万五千正规军,再募兵十万,声势更胜从前,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夺取关中为根基,创立新业,是我们杨家复兴的时刻。”
众人在上洛郡沉寂两年,心中早已憋屈无比,杨玄感的一席话令他们心情激动,无不跃跃欲试,正好这时,张济走了进来,笑道:“告诉大家一个最新消息,张清刚刚传来消息,宇文化及已经进入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