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这是杨玄感的家事,他不好涉入太深。
杨玄感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很佩服元庆,如果元庆能助我,何愁天下不济?可惜我从前糊涂,听信妇人之言,把这么好的儿子丢掉了,我悔之晚矣!”
李密沉默半晌道:“明公若想用元庆,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件事明公必须要交代清楚。”
“什么事?”杨玄感回头问。
李密缓缓道:“如果明公得天下,那何人为太子?杨峻还是元庆?”
杨玄感摇摇头,没有丝毫犹豫,“不可能是元庆,嫡长为储,这一点不容商量,我最多封元庆为实权王。”
李密心中暗叹,在最关键的事情上无法妥协,看来元庆是不可能与他父亲合兵了,以杨元庆的地位和雄才大略,他怎么可能甘于杨峻之下,他不就是因为这个而叛离杨家吗?
李密沉吟一下道:“其实元庆对明公并无恶意,他的用意很明确,就是想拖住明公起事,或许他还没有准备好,一旦明公起事,会对他影响极大。,”
杨玄感半晌才慨然长叹,“我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他就不能写封信来吗?非要用这种权谋手段,我们父子之间竟然彼此不信任到这个程度,这让我情何以堪!”
李密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冷漠确实已无话可说了,过了片刻,他将话题转开,“那明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杨玄感道:“正所谓有所失必有所得,我虽然失去了一万五千军队和十几万石粮食,却得到了斛斯政的帮助,李子雄也透露出愿意助我之意,这两人将是我的一大助力,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我想应该是观望,斛斯政也暗示了我,明年关陇贵族必有异动,那时应该就是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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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杨玄感官宅不远处,是一座占地三亩的中宅,这里便是杨玄敬的宅子,杨玄敬是杨慎的嫡长子,也是杨氏家族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曾经被授予仪同之职,但在大业三年和其他杨家子弟一起被罢免。
杨玄敬从小在富贵中长大,先是学武,学武不成又改学文,学文也没有进益,却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喝花酒、逛青楼,渐渐在京城的纨绔圈中混出了名气。
随着年龄渐长,杨玄敬也慢慢收心,但他那种骄横的脾气却改不了,尤其他父亲杨慎掌握了杨府财权,他更加目中无人,硬逼着杨玄感委予他重任,杨玄感无奈,只得把梁山募兵之权给了他。
但杨玄敬不仅能力有限,掌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