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单独登门拜访,那时要掏出来的钱粮恐怕会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圣堂,
杨元庆的威名传遍天下,只是这种威名中带着一丝杀戮和血腥的味道,他的名字签在最后,龙飞凤舞中总带着那么一点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上午,络绎不绝的客人执请柬向百宝酒肆走来,每个人表情严肃,也没有刻意换上庄重的衣服,而是揣着一颗忐忑的心,默默计算着自己可能会出的钱粮。
在酒肆四周布满了数千军队,全身盔甲,武器铮亮,目光冷肃,在这些军队前面,今天酒席的东道主杨元庆已经换了一身文官的袍服,带着十几名同样穿着文官袍服的鹰扬郎将,站在酒肆前欢迎到场的客人。
“欢迎各位捧场!杨元庆不胜荣幸!”
“请!请按名字坐。”
“时间仓促,招待不周,请大家见谅!”
这确实是一场招待不周的酒宴,不是传统的分席,而变成了人们并不习惯且反感的合席,也就是十几个人围坐在大方桌前,每个人面前一只小盘,一双筷子,桌上就只有五六盘冷菜,连酒也没有。
但名字却一丝不苟,这是为募捐便利,每个客人有自己固定的位子,每个人的座位前贴着他的名字,按所住的坊来分区,还是比较容易寻找。
酒宴尚未开始,千余名客人已经陆续到场,一片窃窃私语,互相打听着,他们更关注自己需要出的钱粮,而不是酒桌上的食物,都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消息,但遗憾的是,从五石到五百石,各种说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准确权威的数字,就和桌上仅有的几盘冷菜一样,令人失望。
“当!”一声清脆的钟响,酒宴准时开始了,酒宴上渐渐安静下来,偶然有几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富商伸箸去夹菜,却被同桌人严厉的目光惊吓,慌忙放下筷子,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就仿佛菜里放有沾唇即死的剧毒。
酒肆的掌柜姓张,昨天杨元庆派人来和他商量酒席时,他一口答应,心中欢喜无限,请一千多名巨商富户来他酒肆吃饭,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宣传,他信心满怀安排着丰盛的酒宴,鹿唇、白鳝、鲈鱼,上好的大利蒲桃酒,各种上好的佳肴都在他的菜单中。
可下午开始商量具体细节时,张大掌柜的心瞬间被冻成了冰坨,对方只肯付一百吊钱的酒菜钱,平均一桌只有一吊钱,别说酒,连肉菜都上不起,这么寒酸的请客,要么就丢掉面子,要么就是他张大掌柜自己掏腰包充门面。
在面子和腰包之间,张大掌柜最终选择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