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会进一步采取措施对付元尚应,防止他破坏汾阳宫的修建,他们二人的斗争只会加剧,孩儿的意思是如果汾阳宫难以如期完成,恐怕父亲也会受到牵连,不如协助杨元庆,尽快除掉元尚应,保证工期。”
李渊叹了口气,“除掉元尚应容易,可修补和元家的关系就千难万难了,我真的不该去见杨元庆,尤其不该出面替那些民夫求情,使我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我怀疑今天杨元庆当着我的面和元尚应动手,就是在故意挑拨我和元家,甚至关陇贵族的关系。”
“那他为何这样做?”
李建成着实不解,“我们和他并无冤仇,他为何要挑拨我们和关陇贵族的关系,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困惑之处,此人心机很深,手段毒辣,看他如何对付夏侯俨便明白了,看似简单的一次冲突,最后却扳倒了虞世基,当时谁能想得到?和他在一起,我总有一种与狼共处的感觉。”
李渊背着手走了几步,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还是先离开,不能被他们两人的冲突所牵连,这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
李建成点点头,“父亲离开确实明智,建议父亲再给元寿写一封信,将今天情况说明一下,及时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
李渊想了想道:“信等他们二人的斗争结束后再写,现在写,反而会让元寿埋怨我不帮元尚应,现在我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建成不得不佩服父亲考虑问题周全,他又问道:“我们也不能过于得罪杨元庆,要不孩儿留在这里,远远看他们争斗,谅元庆不会把孩儿也拖进去。”
“不行!”
李渊果断地否决了儿子的想法,“你不了解杨元庆此人的心机狠毒,如果他真是有心拉我下水,他必然不会放过你,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和我一起离开,把柴绍留在这里。”
李渊见儿子还有点担忧,便轻松地笑了笑,“无论如何,杨元庆会把元尚应干掉,否则工期完不成,他也要掉脑袋,不是吗?”
.......
一刻钟后,李渊给杨元庆留了一封信便带着儿子建成返回了郡府,柴绍拿李渊所留的信,一直望着岳父的背影消失,这才调转马头向元庆的营帐奔去。
杨元庆的营帐位于最北面,和他带来军队的大营紧靠在一起,此时,离流血冲突刚刚过去一个时辰,柴绍来到杨元庆大帐门口时,只见帐中杨元庆正和几名军官开会,这让柴绍犹豫了一下。
“柴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