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松柏后飞起,‘嘎!嘎!’叫了两声,向远处飞去,充满深秋季节的苍凉,一路上寂静无人,只有他们脚下的树枝在沙沙作响。
杨元庆加快脚步,走进了一扇小门,进入到一座小院内,小院四周墙角长满藤蔓荆棘,东北角的荆棘下有一口废井。
院中铺了一条石板路,从对面门出去,直通对面小门,石板路上布满青苔,几乎没有踩踏的痕迹,显示着这是一座被废弃的小院,没有人往来。但透过对面的小门,已经可以看见主殿后门,依稀还能看见后门两边站着的几名侍卫。
小院里回荡着那个宦官令人厌恶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尖利,再加一点傲慢的口吻,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第一次见娘娘必须下拜,第一次见娘娘必须下拜,你记住了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就好像杨元庆会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杨元庆瞥了他一眼,厌恶地说道:“这些我知道!”
“不要打断我的话!”
宦官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语气里充满了夸张的愤怒,大声尖叫道:“对娘娘也是一样。娘娘最反感别人打断她的话!”
杨元庆着实厌恶这个宦官的声音,更反感他那种带一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他将头扭了过去,这时宦官的小眼睛里射出一道恶毒的光芒,迅速瞥向杨元庆,他忽然一指前方,“杨将军,那人是你祖父吗?穿金甲的那个。”
杨元庆一惊。顺着他手指望去,就在这时,宦官的另一只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一刀向杨元庆的腰间捅去。
杨元庆只觉腰间一阵顶痛,他一扭头,看见了腰间雪亮的匕首和宦官那惊骇的目光,几乎是一种战场上的本能,杨元庆抓住他的手。将他腕骨扭断,随即一拳砸在他咽喉上,‘咔嚓!’一声,喉骨竟被砸碎,宦官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倒地,惨叫声也喊不出来。
杨元庆的军服已经被刺破,他伸手到腰间。慢慢从腰下摸出了被他叠成方块的防身宝衣,他叠了八层,直接掖在腰带上,非常侥幸,宦官一刀正好刺在这件宝衣上。尽管这是宝衣,但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两层,说明这件所谓的宝衣还是防不住近距离的刺杀,或许能对付远距离的冷箭,五十步以上,但无论如何,这件宝衣救了他一命。
杨元庆蹲下身,一把撕开了宦官的袍子,从他腰间的革带上抠下一块小铜牌,这是宦官铭牌,以证明他的身份,正面是姓名、职务和等级,背面是他的服侍场所,杨元庆翻过铭牌,背面果然是一个‘齐’字,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