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对我不公平。”
婆婆冷笑了声：“不公平？”
“那你跟向阳离了呗，生不出崽的东西，我们向家还不稀罕。”
孟小兰刚想据理力争，忽然一阵无法形容，难以描述的奇怪声音传进了避难所里。
那听上去像是跑调跑得没边的曲子，又像是疯子弹奏的没有丝毫乐感的混乱杂音。
光是听上一个音符，就让人难受得不行，听了一阵之后，孟小兰居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这什么声音？”
“听着难受死了，到底是谁开的，这种时候，赶紧关了吧。”
避难所里，人们抱怨起来，但是没过多久，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呼。
“老陈，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
“我不知道，我，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似乎有人在打架，引起小小的混乱。
这混乱或许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涟漪，但紧接着，避难所里的‘涟漪’越来越多起来。
“啊，周焕，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吐血了。”
“好痛，我肚子好痛，救命啊。”
“我的手，我的手不听使唤，不要，不要！”
孟小兰惊呆了。
就在她四周，几个工人家属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他们不停吐血，那血里似乎还有内脏的碎片。
也有人身体不听使唤，突然攻击身边的人，甚至是攻击自己！
整个避难所转眼乱成一团，在那混乱癫狂的音乐下，孟小兰好似看到了地狱。
“小兰！”
婆婆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
她连忙抹掉眼角的泪珠，站起来说：“妈，我们到角落去，这里太危险了。”
不料她才来到婆婆身边，轮椅上的婆婆却跳了起来，一双鸡爪似的手紧紧地掐住孟小兰的脖子。
孟小兰从来不知道，这个小老太太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不！”
婆婆看自己掐着儿媳的脖子，大叫起来：“小兰，快跑，快跑！”
孟小兰愣了，不是因为婆婆袭击自己，而是因为她让自己快跑。
她想保护自己？
这可能吗？
婆婆急得流泪：“小兰啊，是我们向阳对不起你。”
“向阳让人改了你的检查报告，生不出孩子的人不是你，是他！”
“你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