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点点头,待得回到坤宁宫,夏晴见她无心言语,便道:“娘娘您歇着吧,臣妾先告退了。至于颖贵妃那边……臣妾会劝着她,您不必担心。”
“惠妃。”瑕月忽地唤住她,神色复杂地道:“你以为舒妃与魏氏,为何会突然翻脸?”
“这个……”夏晴正欲说不知,忽地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迟疑地嗫嚅道:“难道是……是……”
瑕月仰头望着灿烂如金的阳光,幽幽道:“或许……害死九阿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宫!”
“怎么会这样……”夏晴不自觉握紧的手心尽是潮湿的汗珠,喃喃道:“怎么会是娘娘,这……这不可能的。”
瑕月幽幽叹了口气,“叶赫那拉氏听进了你的话,对魏静萱起了忌惮之意,想要加害她,就闹了这么一出事来,她们是如本宫所愿,自相残杀,魏静萱被皇上降了位份并囚禁在永寿宫中,但是……九阿哥也死了,每每想起颖贵妃悲痛欲绝的样子,你叫本宫怎么释怀。”
一阵暖风吹来,夏晴却是浑身一激灵,不知不觉间,已是出了一背脊的冷汗,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一切皆是叶赫那拉氏的诡计,与娘娘并无干系,由始至终,您都没有存过半点害九阿哥的心思。”
瑕月苦笑道:“若是颖贵妃知晓这番因由,你觉得她会这样想吗?”
夏晴咬一咬唇,道:“这件事万万不能让颖贵妃知晓,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在场之人都知道她的心思,胡氏最是疼爱两个孩子,若让她知晓永玤的死与瑕月有关,怕是多年情意就毁于一旦了。
瑕月怅然道:“不管她是否知晓,本宫都愧对他们母子。”
夏晴低眉道:“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娘娘又怎知舒妃会行如此歹毒的计策,臣妾始终认为,罪魁祸首是舒妃与魏氏,她们才是一切祸患的根源,只要除了她们,九阿哥的公道也就算还了。”
齐宽轻声道:“主子,惠妃娘娘说得不错,您不要再自责了,以免伤了小阿哥,宋太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伤神。”
锦屏亦随之道:“是啊,主子您就算再伤心难过,九阿哥也不能死而复生;您刚才说的事情,奴婢们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这件事,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瑕月点点头,疲惫地道:“本宫有些乏了,颖贵妃那边,惠妃替本宫多劝着她一些,让她能够早日看开。”
“臣妾知道,娘娘您好生歇着,当心凤体。”目送夏晴离去后,瑕月就着齐宽的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