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你与赵辰明一道参加乡试,你饱读诗书,考卷上的题目对你并不难,一挥而就,满以为这次乡试一定可以名列前茅;却不想放榜那日,名列前茅的人是赵辰明,你却名落孙山。%&*";论学识才华,天资平庸的赵辰明难望你项背,怎么都该是他落榜才是。”这些都是陈元敬从浙江学政处得来的消息。
赵辰逸的脸庞埋在阴影里,双手死死捏着儿臂粗的铁链,指节在不断的用力下泛起了青白色,“世事无常,谁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考中。那一次只能说大哥的运气比我好。”
“是吗?”胤禛不以为然地抚一抚紫锦衣袍淡然道:“我让陈知府找浙江学政调阅过那两份卷子,并且分别跟你们童试时的卷子比对过,赵辰明的卷子应该是你才对。有人在交卷之后换了你们的名字。赵辰明的举人身份本该属于你才是!”
说到此处,他转向听得惊诧不已的方怜儿,有微不可闻的叹息伴着声音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响起,“你一心想找我替赵辰逸翻案,但结果,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人确实是赵辰逸杀的;从来没有冤案,从来没有陷害,事实如此!”
“不可能!”方怜儿如遭雷击,双目失神地摇头道:“辰逸不会杀人,绝对不会!”自她与赵辰逸相识以来,他一直都彬彬有礼,温良儒雅,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杀人呢,而且还是连杀十余人。
胤禛摇摇头,将目光转回到赵辰逸身上,“从你此刻的反应看来,我并没有猜错,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我想,这就是直接导致你失去理智,^”
赵辰逸的身子在不住颤抖,许久,他抬起毫无血色的脸庞对失魂落魄的方怜儿怆然道:“对不起,怜儿,我骗了你;赵家上下十一口都是我杀的,我本想与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同归于尽,不曾想竟然活了下来。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我发现自己其实很怕死,也有很多事情放不下;所以那日在公堂上我才会对你说我是冤枉的,希望你能够找人推翻这个案子!”
他这番话击溃了方怜儿一直坚持的信念,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着,直到背抵在墙角无处可退时方才停下,身子软软滑倒,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在腥咸的味道中,有泪水无声落下……
看到她这样,赵辰逸心中也极不好受,这件事本与怜儿无关,他却因一已之私而将怜儿拉了进来,实在该死!
“现在,你可以将真正的经过说出来了吧。”胤禛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辰逸。
在死一般的静默中,赵辰逸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