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少,收徒亦是如此,连圣人都曾拜过路边稚子为师,更何况她孟正君,让一位确实优秀的学子跃下辈分,成为她小师弟怎么了?她个人定的‘礼’,难不成比圣人定的‘礼’还大?”
她越说越笃定,眼睛灼灼的盯着老祭酒道:“况且,孟叔刚刚不是还说,孟正君她对于赵子瑜有愧吗,说不得会默认了呢,所以说到底,这件事还是看孟叔你到底想不想,阻碍不在其他人那里。要不,孟叔就再帮下这个忙吧。”
老祭酒微怔的看着身前妙语生花的女先生……你这是让老夫退休了都不安分啊。
老人扶了扶儒冠,认真道:“小朱啊。”
“何事。”
“你看中的徒弟,为何不是你收徒?”
朱幽容毫不犹豫抛出理由:
“这家伙不太想走书艺一道,而且十分听那位晏先生的话,而我又与那位治经义学的晏先生不太熟,所以想让辈分更高的孟叔你出面,先替我收徒了,必定无人敢争……而且最后,也不会麻烦孟叔,我替您来教他,这样他就跑不掉了。”
某赵姓学子被某朱姓女先生安排的明明白白。
老祭酒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这种事,也算是活久见了。
他奇道:“那这不成了骗徒了吗?”
朱幽容理直气壮道:“什么骗徒,我是儒家第一等士,教他还不是绰绰有余,他就算实在是放不下经义一道,我都能教,让他书法与经义双修。所以,到时候他偷着乐吧。”她眼睛闪烁了下,眼神偏移别处。
对于朱幽容说的这一点,老祭酒倒是没有异议,眼前这个侄女,他一直都十分看好,若不是中途‘离经叛道’发生那档子事,她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了文庙史上最年轻的经义儒道的女君子。
所以,老祭酒眼神更加古怪了,忍不住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他真拜在老夫的门下,人由你来教,你教的越好,越是为老夫做嫁衣裳,因为别人眼里他继承的是老夫的文脉,而你的名份顶多只是旁脉…师姐。”
某个其实很想成为师姐的女先生闻言,羊装皱眉,“也罢,嫁衣裳就嫁衣裳,再说了,我现在还在文庙里挂着名呢,若他再拜在我的名下,有了羁绊,对以后的儒门内的晋升不妥。”
似愁思了会儿,她一叹,:“我……我就委屈一下,当个旁脉师姐,只求一个吾道不孤。”
“………”
老祭酒侧目看了这世交家的侄女几眼,一时间没有说话。
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