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姿:“先生。”
“又怎么了?”
“我也是兰花。”
兰花化作的精怪说:“还是你亲手点化的,你忘了?”
朱幽容:………
她抬头认真道:“抱歉,静姿。”
小丫头摇摇头:“没事。兰茶你们喝可以,我不能喝的。先生,所以现在,咱们就让外面那家伙候着,等会儿再让他尝尝凉茶的滋味如何?”她出了个主意。
朱幽容摇头,垂目道:“差不多了,你现在就去吧,替我问下……这书艺课的助教, 你是不是不愿意当了?如果是的话,那我从今往后也就…不去打扰你了。”
“好的!”静姿扭头就走。
“等等。”朱幽容忽然又喊道。
静姿刹住了车,“怎么了?”
“你……你先把最后一句话去掉,只问前面的。”
静姿想了想,复述道:“所以就只是问他……这书艺课的助教,你是不是不愿意当了?”
痴字亦痴人的女先生手掌压住书上,没去看书,也没去自家书童,她偏着头,看着侧前方不远处书桌上摆放的那几幅她无比珍惜的字。
女先生安静了会儿,面色平静的点了下头。
静姿提议:“先生,要不是还是你亲口问他吧。”
“不,你去问。”
静姿点头,转身传话去了。
花圃外。
在听到朱幽容的话,赵戎看了看等待他回答的静姿。
他凝眉细思了下。
直觉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壮士断腕,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赵戎顿了又顿。
他转头看了眼静姿身后那座安安静静的美丽花圃。
犹豫再三,赵戎认真道:“替我去和朱先生说下,谢谢她这些日子送我的正冠井水,在下增益甚多,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以后不会再三日一次的来叨扰先生了。”
花圃内有一本被攥的皱巴的园艺书本掉在了女子的裙摆旁。
某位在书院内外芳名远扬的女先生,双眸隐隐溢出些异样的苍白。
可就在这时,赵戎再起的声音却又传入温度骤降中的花圃:
“不过你去和她说,书艺课助教的职位,在下不才,先继续当着,我曾答应过她,要尽全力助她走书艺大道,虽然有些显得我不自量力,但是这个承诺,仍旧有效,竭尽所能,不会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