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敛了脸上笑容,与缓缓接近的秦简夫对视着。
面色如常。
两个儒生相距寥寥十丈而已。
本来能瞬间闪至年轻儒生身边摘下他大好头颅的老儒生却悬着徒步上前,脚步徐缓。
一如当初还未被某人弄的丧子重伤他还是大魏丞相之时,清晨早朝登金銮殿的步伐。
老者逐渐靠近了大殿中央的血色圆圈。
似是又被勾起了沉痛的回忆,毁容老儒生面色涨红,转而瞠目咬牙,十分吓人,宛若失去幼崽的洪荒猛兽。
他脚步不再徐缓,大步前迈,伸出一只枯手朝赵戎探去。
似是下一秒便要不管不顾上前,直接扭下龙棺上那平静年轻儒生的脑袋。
赵戎依旧纹丝不动。
手握剑鞘三分之一处,用剑鞘的一端轻轻拍着身下龙棺的棺盖。
他面色如常的看着压迫而来的秦简夫。
心湖之中,大致猜到剑主意图的紫衣剑灵见到外面这老畜生竟丝毫不理会地上这唬人的障眼法,即将闯进血色圆圈之内,它顿时一颗心悬起。
同时生出一股无力感。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杀气腾腾的老儒生身形陡然一止。
顿住。
如同一颗钉子般,被锤子死死的钉在了血圆边缘处!
他的脚尖距离被某人歪歪扭扭随手画的血迹只有一厘距离。
秦简夫的冲冲势头几乎是瞬间刹住车。
与之相同的,还有他之前怒发冲冠的表情,也是倏忽收敛。
转而露出一副平静冷漠的面色。
原来都是装的。
这个毁容老儒生亦是在唬独臂年轻儒生。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
某座心湖旁,紫衣剑灵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转头去看旁边这座心湖的色菜。
里面确实有属于心湖主人紧张的颜色。
然而比之更多的,却是一大片独属于冷静沉着与专注思考的亮眼色彩。
大殿内,赵戎表情纹丝不变,横持剑鞘,依旧直视着秦简夫。
宛若刚刚是在看一出无聊杂技,笑都没笑。
就这么坐在龙棺上,静静看着。
秦简夫停步于圈外,眼睛仔细注视着那年轻儒生的表情与眼神。
想要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胆怯慌张或是阴谋。
然而……却还是失败了。
刚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