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的目光从殿内人群中某个似乎未发育的小丫头身影上收回,轻轻摇头,嘀咕了句“确实有点禽兽”。
然后他便垂眸,不再理会殿内女子们一道道各异的眸光,开始了他最后的一件事……
撕拉——!
一阵布料裂帛声响起。
堵住门口的独臂儒生低下头,开始撕扯衣服。
后殿内,围聚在一起的十八位蒙面年轻女子不禁瞪眼,后退几步。
然后下一秒,她们又是一愣,停止了后退的步伐。
因为眼前这个似乎色急撕衣的脏兮兮独臂儒生突然单膝下跪,将手里撕下的衣摆布料平摊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后用跪地的膝盖抵住。
独臂儒生的右手袖管空荡荡的,已经被暗红的液体浸染湿透,此时被粗略包扎的断臂处似乎还在淌滴下那暗红的液体。
但是他似乎是没有在意这些,直接抬起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从血红湿漉的袖管上沾下了满指的暗红液体。
独臂儒生以指代笔,在地面的衣布上劲书起来。
殿内的十八位蒙面年轻女子面面相觑。
这个凄惨狼狈的断臂儒生……在写血书?
单膝跪地书写的独臂儒生低头,抿唇不语,专注书写,不时的重新抬起两指,去血红袖管处补充“笔墨”。
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有独臂儒生粗且促的喘气声和两指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的大。
片刻后,他的指尖下缓缓诞生了一副鲜血书就的复杂地图与相应书文……
独臂儒生书法狂草,一气呵成,书写完毕后,收回了微微颤动的两根血指。
他一手撑地,缓缓站起身子,一双明亮眼睛却依旧盯着地上的血书,眉头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在十八位白服蒙面女子的视野之中,这独臂儒生把染满鲜血的手指,在腰间相对干净的衣服上用力捏擦了几下,探手入怀,取出了一枚白玉牌与一只小香囊。
独臂儒生弯腰,似乎是准备把这两物轻轻丢在血书旁,然而中途,动作又忽的顿住。
独臂儒生锁眉,垂头一叹,旋即立马又从残破的儒衫上撕下了一小块布料,然后单膝跪地,与刚刚一样,重新染指,书写了一小片血书。
这一次字数不多,速度比刚刚快的多。
稍息,他便将这一小片血书卷起,牙齿与独手并用,将其放进了那只小香囊里。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