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玉壁,抬首,“哦?子瑜说的这位文若兄,可是终南国兰溪林氏的新任家主……林文若?”
赵戎点头,笑道:
“正是他,会之兄认识他?”
他说着,顿了顿,点头:
“是了,文若也是思齐书院出身,会之兄认识他不奇怪。我之前见过的思齐士子玉壁,就是文若的,当时我也是向他讨要来,左瞧右瞧,好一翻打量,现在有了林麓玉壁后,发现其实都一样。”
张会之颔首,看了眼南边,“这位林师弟比在下小两届,不过名字却是让在下如雷贯耳,现在思齐书院只要是还留在望阙洲山下诸王朝走仕途大道的士子,哪里有不知道他名字的……”
今日一身黑衫的青年儒生此时脸上露出些向往神色。
“这位林师弟年纪轻轻便继承了一个八百年士族的家主之位,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是简单的守成,而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听人说,这位林师弟好像利用一场十分凶险的儒道之辩,在一位很厉害的挚友帮助下,覆灭了终南国一座千年道观……具体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眼下已经成为了南方终南国的真正掌舵者,代天子牧民,推行新法,施展抱负,终南国势蒸蒸日上……”
张会之收回目光,在赵戎莫名含笑的注视下,认真道:
“这已经不是用一句简单的出身好能概括的了,这位林文若,林师弟,和他那位挚友,定都是人中龙凤,担得起这份名气,可惜不能一睹真容。”
“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在御书房翻看邸报,也曾在我面前感叹过几次,咱们大离何时才能养士养出一个兰溪林氏来。哎,我等大离儒生惭愧。”
张会之一叹,摇摇头。
赵戎听到他嘴里那句“一位很厉害的挚友”后,眨眨眼,笑而不语。
张会之不是傻子,相反还很聪明敏锐。
他忽的一愣,多瞧了两眼身前的年轻儒生,眉头微凝,试探道:
“当真?”
赵戎理了理袖子,抬头一笑,谦虚道:“会之兄谬赞了……恩,人中龙凤,试问谁不知道?”
“………”
不是说后面的是心里话吗,好家伙,你直接说出来了……
张会之身子微微后仰,又仔细端详了几下赵戎,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
“没想到竟然已经一睹真容了。”
……
就在庭院内两个儒生把酒言欢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