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
赵戎低头拍了拍粘灰的袖子,轻笑感谢道:“好主意,正好很无聊,就听你的了归。”
语落。
上方两片树叶轻轻飘下。
树干上已是无人了……
林间,有声音严肃道:
“赵戎,凡人各有命……”
另一道声音轻轻打断,“我也是凡人。”
……
此时,瀑布旁的茂盛森林之中,原来十步一只的将士与火把已经消失不见。
就像不久前的事情从未出现过一般。
然而森林深处,却有一个奇怪队伍沿着河水下流,朝着更深处走去。
偶尔,一些悲鸣哭泣声隐约从叶隙间漏出。
黑甲将军和二十位黑甲禁军,压着近百位涉及核心机密的皇陵工匠,在一处幽深处的空地上停下。
空地上落满了枯黄的落叶,深及膝盖。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这儿来。
黑甲将军直接停步,转身。
二十位黑甲禁军,抱围着皇陵工匠们,齐刷刷抽到。
寒光四射。
映照在中间那一张张爬满了绝望与灰败色的黝黑面孔上。
黑甲将军一手撑扶腰间大剑,一手抬起至肩高。
场上安静了三息。
垂泣的皇陵工匠们瞪大眼睛看着将军那只即将要放下的手。
正在这时。
黑甲将军颈上沉重的遮面头盔突然朝某个方向偏转过去。
旋即,一阵轻微脚踩树叶声,在寂静的林间响起。
禁军将士与皇陵工匠们表情各异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年轻儒生抄着袖子,从黑暗的林间漫步至清亮的月光下。
“那位将军,你拿的是什么令牌,好想有点熟悉,能否让在下掌掌眼?”
年轻儒生微笑道。
幽深空地上,一百多道视线落在了他人身上。
眼神有震惊有讶然,也有灰白中燃起的冀望……
黑甲将军不语,安静端详了赵戎一会儿,忽闷身闷气道:
“赵…先生?”
赵戎的笑容人畜无害,眼神若无事情的从那黑甲将军的纹丝不动的脚上扫过。
他袖子里的手快速翻动着,中途抓住了一只装有鲸歌琥珀的小袋子,不过片刻后又收了回去,转而取出一枚银色令牌。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