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顿。
将戎儿哥在太清府那段日子的情况几乎全打探清楚的小丫头,微微眯眼。
赵灵妃依旧正视陶渊然,对于周围同门的无声支持,她目光不移。
陶渊然轻轻点头,轻声道:
“做些什么,真的需要做些什么吗?若是不管怎么做,如何努力,都是错的呢,并且做多错多呢?”
赵灵妃黛眉微蹙,“请先生赐教。”
陶渊然表情洽淡,摇头,“赐教不敢当。”
“姑娘既然选择站起来问老朽这个问题,不管对错,是有自己的思考,已经很好了,而且……想必身边也有学问渊博的亲人或师长,让姑娘耳熏目染。”
赵灵妃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敢当,只是小女子愚钝,理解不了先生的道理,为何要如此贬斥儒生,太宗,玄帝律与古之大帝。”
陶渊然抚须点头,“老朽听说,智者好与人解惑,老朽窃智者之名,姑娘,与你说说。”
赵灵妃声音清脆,“洗耳恭听。”
亭内老者沉声发问,“难道,真的需要我们去做些什么吗?”
场上安静了会儿,众人皆等着这位道家君子开口。
而陶渊然却忽然笑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赵灵妃,笑道:
“老朽想到了以前遇到的一个小道友,这位小友的话,或许比老夫的话更能让赵姑娘理解,也更能说服姑娘。”
赵灵妃面色清冷,不语。
陶渊然微笑。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陶渊然微微停顿了下,和蔼问道:
“赵姑娘,‘做些什么’,尽力有为,难道真的比‘什么也不做’,比袖手旁观的无为要好吗?”
“儒生们,尚贤,推崇道德仁义,制定礼法,‘有为’等越多,铸就的大错就越多!”
赵灵妃凝眉,认真思索,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此刻的亭外空地上,落针可闻,大多数府生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只是这时,陶渊然又开口了。
老者面露些许追忆之色,“那位小道友还说……”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我无为,而民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