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冷清的屋内添了一抹暖色。
二人,四目,皆是看着男子手中捏着的毛笔,书写的笔法轨迹。
赵戎弯着腰,捉着笔杆的手腕,四平八稳,见朱幽容不出声,便一遍又一遍的示范着‘永字八法’。
窗外,又是一整秋风吹入屋内,抚过神色认真的儒衫女子的鹅蛋脸。
也拂起了几缕乌丝。
朱幽容正侧脸对着赵戎,她抬起玉手,将调皮的黑发撩至耳后。
某一刻。
朱幽容的眼睛,突然向右悄悄一瞟,刹那的余光中,只见身旁男子似乎仍在专心写字,没有注意到她。
女子有了片刻的走神,她忍不住又再次侧目,头不转的偷偷看去,这次没有马上移开。
视野之中。
阳光下,身旁男子的消瘦脸颊上,写满专注之色,薄唇紧抿,明亮的眼睛中,倒映着桌上俊逸的字,他抓笔的右手修长,手指关节处捏的发白,端是写的入木三分……
距离的近,五感灵敏的朱幽容,早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她巧鼻皱了皱,悄悄的嗅着,觉得是陈旧书卷、木笔石墨的混杂清香,朱幽容熟悉这些,另外,其中还夹杂着一点清晨的好闻味道。
具体是何,她其实也不知,但就是没由来的觉得是清晨的味道。
一如这个姓赵字子瑜的男子,时常露出的温润目光,就像此时照在他们身上的清晨辰时四刻的阳光。
是他的味道了。
见赵戎似乎是没有发现。
儒衫女子便又大胆了些,偏头打量着身旁这个,被她敲脑袋时像个弟弟教她写字时有些成熟的家伙。
看着赵戎的侧脸,朱幽容突然觉得,他专心写字时,很近,交谈看着她时,却有些远。
只是下一秒,‘很近’的他的话语,陡然从‘很远’处传来。
“喂朱幽容,你压到我了。”
朱幽容:“…………”
此时,因为二人不知不觉间靠的太近,又或走神或专注,之前没有注意,结果……某人按在纸上的左手小臂,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沉甸甸的压力,泰山压顶,还是两份。
下一刻。
似有默契般。
儒衫女子轻咳起身,直起腰肢,别过脸去。
年轻儒生左手一挪,重新去挽右手袖子,继续写字。
就此分开。
气氛有些尴尬。
赵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