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背身,似乎并没有听到空地上众学子间矛盾的思先生,旋即转回头来,对赵戎轻轻开口:
“无事,也没上课,下次尽量来早些即可。”
鱼怀瑾话语顿了顿,又认真注视了眼赵戎的苍白脸色,“赵兄,你没事吧,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之事?”
赵戎摇头,“暂时无事,多谢学长关心。”
鱼怀瑾颔首,没有多问,毕竟二人关系不熟。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赵戎身上的厚实秋衣。
他今日又未穿学子青衿。
不过,鱼怀瑾也没再说什么,因为昨日下午,赵戎弹琴画“正”之时,与她坦诚说过一次,说这秋衣是他娘子亲手所织。
那位太清逍遥府的女子天骄认真叮嘱过他,必须要穿在身上的,这是他们家的惯例习俗。
鱼怀瑾侧过身子,让开了路来,赵戎三人依次经过,进入席间,找这位置落坐。
她并没有一起返身入席,因为还有两人未来……
进入空地后,贾腾鹰背着琴,跑去了最前排找位置坐,而赵戎和范玉树那里是这种积极听课的好学子,便在中后方找了个离某个相看两厌之人的空位坐下。
赵戎身着一袭藏蓝色儒衫,在空地上的座位间行走,与场上所有学子们所穿的青衿格格不入,十分显眼,所过之处,不少人侧目以视。
很快,二人在右后方找了两个位置准备坐下。
可是正在这时,又有一道熟悉的“自言自语之声”悠悠传来。
“真是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不穿学子服,换了身好看点的衣服,就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些了?还偏要特立独行,呵,好像谁没有似的。”
吴佩良顿了顿,曲指拉起一根弦,轻方,侧耳辨音的调着,他旋即又“小声”道:
“哎,这人该不会真以为咱们和贾腾鹰一样是山沟里出来的吧?要比家世?”
“呵呵。”吴佩良轻笑一声。
“咱们率性堂学子之中,什么层次的家世都有,父母是天涯剑阁之中高位紫衣剑修的,都能给你找出几个来,至于是独幽城豪阀或千年世家中的嫡系血脉的,更是不缺,咱们满堂学子都听鱼学长的,身穿学子服,结果就你矫情,难不成还是幽澜府城主家的少爷?那倒是赶紧亮出来让吴某开开眼界……”
不少学子忍俊不禁,席间顿时响起了一小阵低沉的笑声。
赵戎没有第一时间落座,而是先把背着的琴放下,随后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