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时布下的,若不是有这礼阵将赵戎大起大落的“悠扬琴音”给拦住,估计其他小筑的学子们就要排着队热情的来东篱小筑登门拜访了。
而让鱼怀瑾感到最无奈的是,五十个“正”字,同一首琴曲,二百五十遍《猗兰操》,赵戎竟然每一遍都能弹出完全不同的曲调来,也可以说是二百五十种不同风格,嗯,就是就是没有风格,这完全就是在……
用下午范玉树一本正经的话说,子瑜兄指法甚妙,吾与腾鹰兄远不及也,如此高超技艺,估计得在七根琴弦上挂着米粒,放一只很有精神的鸡上去才能堪堪办到。
院门前,鱼怀瑾端着手,准备离去,只是步履一顿,又回头看了眼赵戎,欲言又止。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认真盯着他的眼睛道:
“赵兄不必气馁,刚刚那最后一遍已经……已经很有进步了,只要认真以对,坚持不懈,总会进步,赵兄勿要轻易放弃。”
范玉树点头应和着,“是啊,是啊,子瑜不要心急,慢慢练,咱们时间还很充裕,毕竟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没有那只鸡能够超越你……”
鱼怀瑾眉头一皱,范玉树背都没回,就求生欲很强的闭上了嘴。
赵戎表情平静,瞧了眼鱼怀瑾这张似乎永远板起,不会笑的脸,轻轻点头,“好的,辛苦鱼学长了。”
鱼怀瑾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她后退一步,拍袖行礼,“今日多有打扰,赵兄,范兄,腾鹰兄,告辞。”
四人在门外行礼,旋即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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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回去了北屋,不过却没有立即开门。
他停下脚步,抄着手静立门前,身后传来南屋合上门的声音,赵戎依旧没动。
夜静悄悄的,有院子内,未知的虫鸣从菜田间传来。
赵戎突然抬手,看了眼颤颤的手指,他眉头微聚,感受着体内从上午起便有些异动的先天元气。
赵戎闭目。
体内经脉之间,那条往日里静悄悄的“温顺”赤色小蛇,今日“暴躁”了些,且越演越烈,仿佛要化为一条走江的蛟龙。
想来,距离上一次冲击经脉已经是四天前了,按道理说,每冲击一次,便虚弱下来的先天元气确实到了恢复的时候,可是今日为何如此特殊,就像吃了药一样,比当初的棋楠沉香效果还要烈些。
现如今,他位于登天境振衣期,体内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之中,只有任、督二脉被打通,这也是赵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