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地将药一口服下,半晌,他感觉到了一种身轻如燕的舒泰感,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他按住胸口长长的舒一口气。这才哀求道:“高医士,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得多给我一些,我来看病一趟不宜,你不知道那种犯病时的痛苦,那种欲死不能的感觉。高医士,我就求你多给我一点,我一定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陈至安又是作揖、又是哀求。高士德面露难色,“这怎么行,祖上留下的规矩我不敢破啊!”陈至安急了,他“扑通”跪倒,合掌向高士德求道:“高医士,我就求求你了,我的病就你能治,我会给你立长生牌位。”“哎!”高士德长叹一声,点点头道:“祖上的规矩我不敢破,但我可以为了陈大人去旅顺港坐堂行医。这样,陈大人就能随时来找我了。”陈至安感激得痛哭流涕,“谢谢高医士!谢谢高医士!”高士德将他扶起来笑道:“其实我家掌柜在高丽被明军所救,他对军队充满感激,就决定去旅顺港开一家分药局,顺便为士兵们治病,本来是让韩医士去,我留在辽东城,现在有陈大人这种特殊情况,我可以和大掌柜商量一下,我去旅顺港。”“那高医士打算什么时候去?”高士德沉吟一下便道:“要去商量一下,估计是后天。”“那好,我就在辽东城等候高医士,我们一起出。”陈至安刚一离开,孙济的身影便闪进了静室,“怎么样,他对罂粟膏的依赖到什么程度了。”罂粟膏是李维正的叫法,罂粟早在唐朝中后期就从西域流入中国,当时只是少量用于药物,因为产量少,吸食上瘾的情况不多,明初只有四川等地有零星种植,直到明朝中后期才开始泛滥,故而现在辽东都司一带能认识此物的人极少极少,李维正的鸦片正是陈万里从吕宋带来。本来一直没有什么作用,后来准备用来控制辽王朱植,但朱元璋却将辽东都司一分为二,辽王对付蒙古,李维正对付高丽和女真。这样一来,两者的职权就分开了,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没有动用鸦片控制辽王的必要,但陈至安却是朱元璋插在辽东的暗桩,杀他不行,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他,于是鸦片就成了最有效的武器。具体的执行人是孙济,他先在陈至安的家中重金买通一名家人,在陈至安的饮食里下了泻药,在陈至安吃药治拉肚子时,鸦片悄悄掺入了药中,使陈至安渐渐上了瘾,刚开始剂量不大,是怕别的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