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便走进大帐,大帐里已经点亮了灯,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味,在他的军毯上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个妓女,是港口三家妓院中最有名的一个妓女,年纪约二十出头,略有几分姿色,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妆,嘴唇涂得猩红,见他进来。立刻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向他偷偷地递送了几个媚眼,尽管她在这个小地方属于头牌名妓,但她身上那种掩饰不住的庸俗和脸上簌簌掉下的白粉、以及红得刺眼的厚唇还是让李维正感到一阵恶心,他刷地转身出了大帐。这时,王千户已跟着几名亲兵向这边跑来,他见李维正面沉如水,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难道大人嫌这个女人丑陋?这也难怪,大人可是从京城来的,这种小地方的妓女他怎么看得上眼,王千户心中一阵懊悔,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王千户跑到李维正面前跪下叩头道:“卑职有罪,请大人饶恕!”李维正瞥了他一眼,酒桌上人多晃眼,他没有仔细看这个辽东水师的千户,现在他才注意到此人的模样,他长得倒是不矮,但整个身子就像个长方块,刚才跑过来时,就像一只鹅一样,显得十分笨拙,他脸上长着一个宽扁鼻子、肥厚嘴唇、平坦脸膛,看似忠厚老实,可他细小的眼睛里却又时不时流露出一种小农的狡黠,李维正不由暗暗摇了摇头。这种人也能做千户?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子,他现在应该在家种地卖菜才是。李维正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既然口称有罪,那你犯了什么罪,你知道吗?”王千户虽然笨拙,但在这种事上他却不蠢,他认为是自己找的这个粉头不合大人的意,但话可不能挑明。便连连叩头道:“卑职是想孝敬大人,但忘了这是军营,一时糊涂,求大人宽恕。”“你也知道这是军营,本来今晚喝酒就已经犯了军规,我看在你们一片热心的份上,已经不计较了,你竟然还敢带妓女进军营!”李维正的声音十分严厉,一起喝酒的几十名军官都纷纷赶来,他们默默地低下头,所有人都一声不吭。陈至安和周泌对望一眼,他们都明白李维正是要拿这个千户开刀立威了,他们俩谁都不敢吭声,但李维正却没有放过他们,他眼一瞥,冷冷地问陈至安道:“陈大人,你是金州卫指挥使同知,或许我初来乍道,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我倒要问一问,在军中召妓可是辽东军的风格?”陈至安见李维正把这件烫手之事扔给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息怒,辽东军和其他大明军一样军规森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