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纷飞的雪花中,伴随着一声枪响,一个骑着骡子冒险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绺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后心中枪,直挺挺的从骡子背上摔了下去。
几乎前后脚,不远处的林子里便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和一阵惟妙惟肖的马叫声、驴叫声。
那匹原本驮着人,在冰封的溪流上飞奔的骡子自己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撒着欢打着响鼻就那么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山梁脚下,林地与冰封溪流的交界处,刚刚一直在模仿马叫驴叫的赵金玉轻而易举的抄住那匹骡子的缰绳,将其拴在了一棵白桦树的枝杈上,顺便还将这骡子身上的褡裢检查了一番。
“呸!特码的穷逼胡子!”
赵金玉骂骂咧咧的吐了口浓痰,这褡裢里只放着两小口袋给骡子吃的精饲料以及一兜子粗盐。
唯一算得上稍微有点用的,也就只是铺在马鞍下面的那张不知道是狼皮还是狗皮的破褥子。
这样的收获,对于他这个刚刚加入抗联的新战士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
可他却不知道,先不提那个马鞍子和刚刚勾引过来的这几匹骡子,即便只是这个帆布做的褡裢以及里面给牲口准备的那几小袋精饲料,对于以他大哥赵金戈为首的那些抗联战士来说,都是这个冬天急需的物资。
在他身后的山梁之上,骑在一颗松树枝杈上的田小虎放下一直举着的望远镜,“好像直接干在后心上了。”
“不小心打歪了”
树下面,卫燃一边给手里的鬼子骑兵枪重新顶上一颗子弹一边毫无歉意的说道,“再等等吧,肯定还会有土匪过去报信儿的,大到时候我打牲口不打人。”
“多好的大牲口啊,打死了实在是糟践了。”田小虎惋惜的嘀咕道。
这里距离他们之前用掷弹筒和土匪说“hello”的山梁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但因为之前那座山梁的遮挡,山头上的土匪们在不下山的前提下,根本就别想打到他们。
至于下山,傻子才特么一窝蜂的下去,那不是坐等着被“抗联大军”包饺子吗!
偏偏,这山梁不远的垭口又是他们下山找曹大掌柜和鬼子求援的必经之路。
换句话说,无论那些土匪从哪个暗门小道离开他们的老鼠窝,总要从这个Y字形的冰封溪流经过的。
这条溪流虽然有四五米宽,但是即便在夏季,水深也只有不到一米。
说起来,这条溪流还是当年许老财为了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