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挖出来的洞府十分简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布置。不过它的主人没有空闲在意这些,室内仿佛处在三伏天的蒸笼里一般雾气缭绕,炽热的温度让四面冰壁都在往下哗哗淌水。 柳清欢就这么盘膝坐在地上,就仿佛坐在水中一样,皮肤下依然隐隐有火焰流动。 灵火跟一般的火焰不同,特别是像大日烈炎这种品阶不低的灵火,它们有一定灵性,寻常手段难以将之熄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即使已习惯了来自肉身的痛苦,但灼烧之痛总是让人更加心烦意躁难以忍受,柳清欢咬着牙忍了这么大半天,此时终是没忍住泄出一丝闷哼。 云铮就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圆钵,只见钵内飘浮着一缕徐徐上升的火焰。 温度又开始急剧下降,咔咔声响中,一条条冰痕从钵内延伸而出,刚刚溶化的冰壁再次凝固,一股极寒之意充斥了小小的洞室。 “这是广寒冰焰,与大日烈炎正好一个极阳一个极阴,彼此相克。等下你可能要体会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感受,可撑得住?” 柳清欢点了点头,闭上眼:“不管撑不撑得住,直接来吧,再拖下去我就要忍不住骂娘了。” 云铮不由失笑,不再废话,手中一捻,小心翼翼地从钵中引出一条火线。 室内重新变得安静,时而如坠入了无边炼狱,时而又仿佛置身于万年寒窖,四面冰壁重复着融化与凝固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守在外面的福宝几次悄悄溜进来查看,都被骇然的火光逼得又退了出去,直到几天后,云铮才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福宝连忙迎上去:“云前辈,我家主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云铮揉了揉眉心,道:“他正在调息,伤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暂时不会打扰他。” “那就好。”福宝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拿出一张传讯符:“这是昨天来的。” 云铮接过看了看,一拍脑袋:“我都把答应那女人的事给忘了!”问福宝:“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入夜。” “那还赶得上。”他拿着传讯符就往外走,又回头道:“等清欢出来,就告诉他我去参加雪魄宫的宴会了,到时会把万年忘尘玉精给他带回来……嗯也不用,可能我回来了,他还没出关呢。” 云铮整了整衣冠,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福宝百无聊赖地继续守着洞府。 然而等小半个月后,柳清欢调理好伤势打开门,云铮却还没回来,问福宝,福宝便将之前的话如实说了。 “一场宴会,需要这么久?”柳清欢纳闷道:“难道是有事耽搁了?” 他想了想,给云铮发了道传讯符,可是等了半天,却无半点回音。 这种情况却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