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夜瞬间明白了,这是气、是灵能、是维持复杂系统存在必不可少的能量。
源夜低头看去,勾勒出肌肉的线条变得更为分明,细胞级——甚至分子级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伴随着呼吸法的运转,更多的光点缠绕在分子键上维持着其稳定,提升着这具身体的出力。
源夜抬头看去,面前的两人再无任何秘密,他们肌肉的运动,灵能的运转,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所看穿。
——我明白了。
求知欲被满足的快感涌上心头,从人类出生开始就埋藏在心底的对全能的渴求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源夜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山本扑了上来,神官在拼命的往后退。
这些举动都被源夜看在眼里,像是在看一部慢放了一百倍的默片一样无趣。
源夜抬起打刀,把它放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山本撞上了刀刃,用他环绕在身体表面的密集的光点中,脖颈处最薄弱的那一层。
打刀在源夜的手中微微的颤抖着,像是一个高超的舞者,游动在光点的空隙之间,代表打刀的白线用最小的力挑开了密集的光点,分割了代表山本脖颈的线条。
源夜来到了瘫坐在地上的神官面前,挥动手中的打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在他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的时候,地面上神官的头颅开口了。
源夜心中浮现出要了解对方的话语的想法,与这方面有关的脑部功能暂时开放,神官的话语被他所理解。
“蠢货,我也和那些无壁之人一样,拥有了终极意识的一个侧面,我们永远不会改变!而且我和那些没有得到终极意识眷顾的废物不一样,我不会失去自己的意识,这是我身为终极意识眷者的证明!”神官的头颅失去了气管,只能摆出说话的口型,但这并不妨碍源夜的理解,“虽然你好像突然变的厉害了,但你永远也杀不死我!我是无敌的!”
在源夜的视角中,光点构成了桥梁,将神官的头颅牵引回自己的脖颈上,礼堂上方,源夜一时都数不清的巨量光点聚合体中的光点落下了一部分,移动到脖颈与头颅的分离处,转化为了能量,神官的身体组织因此被重新构成。
——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源夜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伴随着想法的产生,物质的世界也因为这个想法而被改变,他身体里正在运行的呼吸法变动了频率,由纯粹的灵能作为载体,陌生的言语音节被“说”了出来,原本要移动到神官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