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上一片沉寂,整个竹楼内死一般的寂静。
李密与杜伏威俱都是齐齐看向朱拂晓,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自为其觉得可悲。
任凭你神通盖世,覆压当代,念动间左右天下大势,将咱们所有人都压得抬不起头来,那又如何?
碰上这种子孙,你就算是打下再大基业,也不够祸害的。
就像某个皇朝,遇见了亡国之君的败家子孙,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在心中看我热闹。想不到我纵横一世,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是我太过于出风头,将子孙的气数、福运都给耗尽了。”朱拂晓看向杜伏威与李密。
他心中清楚,此事不单单是朱家与翟家,更有冥冥中天道的推手。
“不敢!”
杜伏威与李密齐齐道了句。
“世上可还有朱家子嗣留在世上?”朱拂晓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问了句。
“有!”杜伏威道:“白五的麾下,留有一支是当年朱家的血脉。还有一支血脉,乃是当年朱家嫡系本宗,自外迁移而来,落户于长安。”
“受到当今天子庇佑,只是在长安城却依旧不知收敛,嚣张跋扈的很。”杜伏威低声道了句:“朱家子弟强抢民女、夺人家产、逼良为娼,此类数不胜数。”
“胡说,朱家当年也是大户,是何等威风,也去干这等下三流货色的事情?”朱拂晓一声呵斥,声音里充满了不信。
堂堂朱家子弟,怎么能去偷鸡摸狗的事情?
“道君,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事实都摆在那里。只要你想看,就都能看得到。你要是不想看,就什么也看不到。”杜伏威嘿嘿一笑。
朱拂晓不语,只是双手插在袖子里,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厉。
“道君,你看我现在没了依靠,更无收入来源。叫我去杀人放火,我心中不忍,但是叫我做营生的买卖,我又不会。烦请道君为我指条明路,叫在下活得下去。”杜伏威道。
听闻杜伏威的话,朱拂晓略作沉吟,然后才道:“我有个卖酒的方子,想当年在洛阳城也是赫赫有名,日赚斗金……。”
“道君,您的那方子,现在可不是什么秘密,各大世家皆有掌握。我搀和进去,怕不是要赔死。”杜伏威苦笑。
“我是说我还有一种方子,唤作是:竹叶青。”
“此酒味道缠绵,带有一种奇特清香,叫人喝了回味无穷,你去开一家酿酒作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