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家族,你既然嫁给裴家,理应请裴家插手主持公道才是。我终究并非世家中人,若是贸然插手,只怕会引起天下世家的反弹。到那时你谢家反倒会成为众矢之的。”朱拂晓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谢晓燕给打发了。
没有利益的事情,他又岂会随意插手?
不论谢家落在谢晓燕手中也好,还是谢家的耆老手中也罢,对于朱拂晓来说没什么区别。
宴饮之后,朱拂晓就借口推脱闭关,任凭府中管事将谢晓燕与裴罗汉打发了出去。
他并不想和世家有太多牵扯。尤其是毫无利益的牵扯。谢晓燕已经为他人妇,对于朱拂晓来说,最后的兴趣都没了。
待到二月份
麻烦又一次登门。
洛阳城内
某一座酒楼内
柴绍与宇文成都坐在窗子边,看着街头的车水龙马,手中端着酒盏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二人是在笑什么,惹得堂中众人俱都是纷纷抬头相望,二人似乎有所察觉,然后压低嗓音。
“你今日请我来,可是有何事情?”宇文成都看着柴绍,笑容慢慢收敛。
柴绍是天子看好的人,更与李阀联姻,取了李阀的三娘子,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就算宇文成都也要给几分薄面。
“宇文兄可知如今朱拂晓的清河郡如何了?”柴绍一双眼睛看着宇文成都。
听闻柴绍提及朱拂晓,宇文成都顿时面孔阴沉下来,当初错非朱拂晓见死不救,他又岂会在清河郡惨败,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由堂堂的天宝将军,沦为禁宫的守门侍卫,他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这卑鄙无耻之辈,是踩着天下间所有盗匪的脑袋上位的。我等皆成为了此獠的垫脚石,成全了他的威名。”宇文成都狭长的眸子看着柴绍:“你故意提起他,想要说什么?”
“想要给朱拂晓找点麻烦,看他日子过得悠闲,咱们兄弟心中就不痛快。清河郡已经被这厮搅得翻了天,各大世家苦不堪言,清河郡的所有财富皆被此人搜刮一空,实乃是天下第一奸佞。此人在清河郡刨我史家的根基,他若是真的在清河郡成了一番基业,只怕天下会在天下各州效仿。到那时,便是我各大家族的穷途末日。”柴绍面色严肃的盯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摇了摇头:“陛下要顾全大局,不可能和朱拂晓一样发疯。”
“陛下若是将天下各大世家收归己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