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想要朱拂晓死,可却偏偏没有什么好办法,在这艘李家的大船上,想要动一下手脚都是异想天开。一旦被三娘子发现,到时候反倒是会遭人厌恶。
他费了多大力气才靠近了三娘子,岂会叫朱拂晓给搅合了场子?
朱拂晓斜倚在大床上,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目光里充满了宁静,感受着体内炼金护符内一道道魔法之力诞生,眼神里露出一抹光彩。
炼金护符虽然诞生的魔力很慢,但那只是相对于一刻钟来说。一日之间,炼金护符诞生的魔力绝对不少,储存下来的魔力,足够朱拂晓办很多事情了。
“你似乎与柴绍不对付?”三娘子提着酒壶,脚步轻健的自楼阁下走来,站在了朱拂晓的身边。
“柴兄似乎很不待见我。”虞七回了一声。
“哦?”三娘子上下打量着朱拂晓,过了一会才道:“你虽然面色谦逊,但你的眼底总是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骄傲,似乎根本就不将这世上的人看在眼中。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王侯公卿,有的只是众生人人平等。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世家,才能教育出兄台这般心境。”
朱拂晓闻言笑而不语,只是自顾自的斟酌着美酒。
“说实话,我也瞧不上那家伙,整日里黏在身后简直是烦死了。可惜,家中要借用柴家的财力物力,我也没有办法避免。”三娘子苦笑着递给朱拂晓一个酒杯:“痛饮。”
朱拂晓也不推辞,端起酒盏随着三娘子碰杯一饮而尽。
“你是一介书生,按理说不该来辽东的。”三娘子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身前的这个男子,满是各种谜团。
朱拂晓闻言轻轻一笑:“我既然来辽东,就当然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他能感受到三娘子话语中的那股子豪迈劲,对于眼前的三娘子,也不由得暗自欣赏。
三娘子确实是不凡,叫朱拂晓心中有了一丝丝悸动。但这一丝丝悸动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不是时候!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朱拂晓坐在楼船上与三娘子对酌,远处甲板上的柴绍恨得咬牙切齿,目光里充满了杀机。
“那孙子是怎么上船的?当真是邪门了,怎么哪里都有他?”柴绍咬着牙齿,恨的指尖骨骼捏得作响。
“听人说,走的是独孤阀关系,具体却不太好问。”管事低声道。
“独孤阀?”柴绍愤怒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他与独孤阀有关系?”
管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