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和她自己的脚就差不多大了。
“妈的,”林三酒又骂了一句,试图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理清楚,“那个老太太,她——她——为什么,我是说,怎么……”
小熊猫朝前走了几步,仍然还带着一身酒气,即使用鸡那不太灵敏的嗅觉闻起来,依然挺冲的。清久留一边甩着蓬松的圆尾巴,一边说道:“总而言之,咱们还是先上楼。那个老太婆干了这么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瞧瞧——诶,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儿看着我们笑呢。”
“别说这种话,”林三酒稳了稳神,也飞快地朝楼梯间的方向迈开了腿:“我只希望季山青不要把我捉起来吃了。”
“不会的,”清久留也撒开了四条腿:“老太婆说了一句‘全员’,应该是利用了我对于此刻‘同伴成员’的概念,我没猜错的话,恐怕季山青的物种也变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林三酒反而更着急了,“噔噔噔”地一头冲进了楼梯间,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上;清久留才喊了一句“你等等我”,立刻被她一句话给堵上了嘴:“两条腿的时候你跑不快,四条腿了你还跑不快!”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动物啊,”听着在楼梯间内不住回荡的余音,清久留咕哝着也冲上了楼梯:“只知道我现在好想趴下睡觉……诶,我上楼梯挺快的嘛。”
相比起平地来说,楼梯好像更适合小熊猫活动;挺辛苦地跑了一阵之后,两只动物总算又在楼梯上靠近了,一前一后地往楼上跑。
一鸡一熊猫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里,响亮得好像整栋楼都能听见。在这“啪啪”的、脚爪拍向地面时发出的回响里,前方那只巨大的老母鸡忽然刹住了脚,使劲拍了几下翅膀,这才保持住了新身体的平衡。
“怎、怎么了,”小熊猫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身子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一样地软了下来:“干嘛——”
“嘘。”老母鸡的喙里,不可思议地发出了这个音。“别说话,你听。”
清久留转了转裹着一圈厚厚白毛的耳朵。
……在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了以后,从楼上遥遥的地方所传下来的“冬”一声闷响,顿时清晰地撞击在了二人——姑且算人吧——的耳膜上。这声音远比他们刚才的脚步声要大,听起来似乎来自一个非常沉重的什么东西;过了几秒,又是一声一模一样的“冬”,震得清久留突然用两条后腿撑着,直直站立了起来。
“你干什么?”林三酒看了他一眼。“你这动作是要放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