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劲儿?” “地板还没复原啊,”元向西仍旧好像睡不醒似的,指了指门口。从半开的门往内望去,一楼的狼藉依旧清晰可见。“说明它还有个尾巴没走完呢,不过既然肯让咱们出来,可能这个尾巴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家伙脑子又不比她快,他怎么就能想到这一点? 元向西抱着胳膊,苦恼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终于有了解释:“啊,你知道那种电影吧,那种拍完了最后还留个线头拍下一部的……我感觉和那个差不多,我是被它提醒了。咱们进去的这段剧情,是,最晚只到1981年,可是谁也没说过,这个家庭的故事到1981年就结束了啊。” “我没看过那种电影。”波西米亚硬邦邦地说。 “你没有生活。”元向西很遗憾似的。 “我能生存,你能吗?”波西米亚恨不得用手指头戳瞎他,“你说的都废话,我扮演的妻子把家里其他人都杀了,早就自由了,她走了,人死了,还有什么故事可言。” 元向西咂摸了两下嘴,说:“那可未必。你别忘了暗房里那些照片,那些都不是丈夫拍的,但却是最后一个留在相机里的胶卷……说明那个妻子一个人活下来了,反而把家庭成员都聚在一起,拍了些歪歪扭扭的照片……” 波西米亚没说话。 “你说对不对,”元向西转过头,捅捅她的胳膊肘。 波西米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盯着远处的白房子,慢慢举起手,示意他看。 从半开的大门里,探出了一只手臂,越伸越长,很快就露出了肩膀,和更多的肩膀……不管露出了多长一截肩膀,却始终看不见头。那只手伸到门廊的摇椅上,摸索着找到了那一张前人留下来的提醒事项,一把将它扯下来,一晃就消失在了大门后。 门砰一声撞上了,二人都惊了一跳。 “是……是什么东西?”元向西自己就是个鬼,现在反而比她还怕:“那手臂太、太长了吧?” 波西米亚没回答——因为门一关上,他们就听见里头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离房子虽远,却把那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急不慢,一下一下往上走。到了二楼,它停了下来,随即一扇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了。脚步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哗”一声响。 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二楼卧室刚刚被拉开的窗户里,站着另一个波西米亚抱着一个婴儿,在飘扬的窗纱后,无声无息地露出了一张肿胀苍白的脸。 对上另一个波西米亚的脸时,波西米亚好像被浸在了冰水里一样,身体、思绪都麻木得不能动了——直到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发现卧室窗户里空荡荡地没了人影,这才挤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