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个是什么?”吃从来都不耽误波西米亚说话。 林三酒看了看。一个方形的金属盒在她手掌里滚动几下,边角闪烁着反光;她将它放在一只皮革袋子里,又用金属扣将皮袋子扣在了腰带上。这样一来,不管去哪儿干什么,她都不会错过它发出的声响了。 “这个是……联络器。我猜,他来之前,或许会先试图联络我吧。” “他来了又怎么样?” “那他也许有办法帮你。”——如果他愿意的话。 眼看着波西米亚好像还有一肚子话要问,林三酒感觉有点儿受不住,赶紧转开了话题:“……人偶师上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希望他回来时别误会,”这句话勾起了波西米亚的担忧,也让她转移了注意力:“趁他不在乱动他东西的,就是你一个人而已。” 那两个人偶还在附近,说明他们的主人应该会回来;但因为他们直愣愣地站在地上,肩上扛着一张卧榻的样子太傻、太招人眼目了,于是林三酒干脆把卧榻卡片化,又将人偶们藏进了路边树丛里——此时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两张面无表情的人脸,正从枝叶的阴影之间探出来,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们的所在之处,好像两个变|态。 人偶师的伤势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这都多亏了猫医生的技术过硬、设备又齐全——听说那个小背包里,装了几乎足足一家医院的设备,都是过往的进化者们主动为胡苗苗搜罗回来的。不过,虽然不必担心他是不是在路上昏迷了过去,可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回来,也实在有点儿让人放心不下;倒不是担心人偶师,主要是担心那些不慎遇见人偶师的人。 这么说起来,也真是够巧的,正好在他伤重濒死的时候,几人遇见了猫医生…… 林三酒想到这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然一怔。随即她一把伸手抓住了猫医生的脖子,在后者呜嗷的一声里将它抱了过来,另一只手飞快划过了它厚厚的光滑皮毛——果然,在靠近尾巴的地方,她摸到了毛下一块指甲大小、质地又凉又硬的皮肤。与其说那是皮肤,不如说触感更靠近塑料。 “你还是部分人偶化的状态?”她又惊又气,“那个家伙是不是有强迫症啊!非把身边的人都变成人偶他才安心?” 猫医生对命运抛来的球,倒是接得毫无怨言:“诶呀,反正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嘛……不管是研究治疗还是吃饭睡觉,都和平时没有两样。除了他叫我的时候。” “他叫你?” “对呀。”猫医生摆了摆尾巴,毫不在意地说:“我平常和别的猫一样,只有他叫我的时候,我才会感到从脊椎上有点儿酥酥麻麻的。我一开始懒得动,毕竟一叫就去的那是狗,没点尊严……不过他那边一般都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