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它们赶走”还含在嘴里,就被一个男人的怒吼声给打断了思绪。
“爱玛!你还活着吗?”
爱玛愣了愣,虽然被这一问弄得有些糊涂,但有些慌神下,还是忙高声应了一句“林克,我在这儿呢”,一边说一边就要伸手去拉门。
没想到木门才被她打开了一个缝儿,就有人从外面猛地一下,将门拉上了。
爱玛的手顿在了空中,盯着木门,面色很难看。
“你们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她吸了一口气,语气重重地朝门外喊道:“我的小红帽今天也来了,你们别吓着她,快把狗赶走!”
这句话传到了屋外,刚才说话的男人突然不吭气了,只有一阵比一阵激烈的犬吠声,仍像要掀翻房子似的,一波又一波地冲进耳膜里。
过了几秒,才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林三酒一怔,缓缓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爱玛长长的细眼。
“……还有另外一位客人。”爱玛死死地望着窗外,林三酒看见她扶着窗台的指关节都白了。“……为什么问这个?”
“埃维!理查德!你们带上狗,进院子里去!”
刚才那个叫林克的男人急急地喊了一声后,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木屋。
“我刚才发现了不对,所以赶快叫上了埃维和理查德过来……”
“现在的雨势这么大,我们的猎犬仍然表现得这样狂躁,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在你们屋子里的人当中,有一个是狼人。”
在三个童话故事之间,来回穿梭了好几次的林三酒,终于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躺在了一张木桌上。
木桌很硬,即使爱玛——也就是小红帽的外婆——给她铺上了一层薄垫子,她依然能感觉到木板正坚硬不平地硌着她。
跟莱拉一比,爱玛的日子的确太清苦了。整间木屋,只有一间卧室兼会客室,连张多余的床都没有,唯一一个值点钱的家什,就是一面据说是由国王赏赐下来的镜子了——旧时候由于技术不到位,能将人照得清清楚楚的透亮镜子,可以说是极其少有的宝贝。
在镜子反射出的微光中,林三酒翻了几下身,听着一旁的祖孙俩正在低声细语地说话,心中的焦虑像一把火似的,将她的睡意烧得干干净净。
三个地方都已经入夜了。
在被莱拉拽着手、要求同睡在一张大床上之后,林三酒又被辛德瑞拉的继母打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