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它行动起来时。那种不可思议般的轻滑迅速,能够让人在不设防间立即被切开——所以每次沃德都会提前帮林三酒看看走道里有没有人。
伸了一个懒腰,林三酒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自从来了红鹦鹉螺,我都快忘记空旷是什么感觉了。”
意老师没回答——不是每一次无目的的闲聊都能得到意老师的回应,不过最近几天她似乎特别沉默。
林三酒也并不要求一个回应,她继续道:“好想洗一个澡啊……这儿的味道都快渗进我的皮肤里了。”
刚刚上船的时候,这股味道还不明显;然而不管它的源头是什么,似乎都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而更浓烈了——有点儿像猪皮,既不特别难闻,也跟香味搭不上边;明明知道这气味很奇怪,但林三酒却始终觉得自己以前似乎闻到过一次。
走道两边的货区,都被铁仓库一样的货箱给牢牢地占满了,不留一丝缝隙。顺着望下去,只有洗手间半开的门在走道尽头露出了一个阴影,随着飞船的行驶而微微地摇摆着。
这样乏味而压抑的环境,林三酒已经看够了;然而离飞船降落还有起码两天多的时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收起骨翼,打算回到R区里。
即使常常会载客,也依然没有人想过要给货舱里安窗户,因此头顶上一排日光灯成了这儿唯一的光源。白光从空气里洒下来,经过一层一层的障碍物,当它落进R区的时候,已经褪成了昏暗的灰白色。
或许正是因为光线不明朗,在她回去以后,R区的乘客们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了异常。
头一个发现不对的,是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她一头毛糙的棕发凌乱地披在肩上,一张瘦长脸上很少出现过笑容——除了在谈到她女儿的时候;不过这笑容也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八,九。”她轻轻的声音在一片安静里,听得十分清楚。“咦?”
棕发女人上扬的尾音,顿时叫好几个人都抬起了头;随着有些疑虑的目光扫过R区,几个人皱起了眉毛。
顶多不过三十平方米的R区里,此刻只有九个人——棕发女人抬眼朝林三酒问道:“……你回来以后,有人出去了吗?”
林三酒只会在外面无人的时候伸展骨翼,几天的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她的这个习惯。
“没有,”她看了看R区的门口——与其说是门,还不如说是由两边货仓的铁架子留出来的一个空隙。“至少我没留意到。”
“谁不见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