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觉得顾鲲的路数有些过于铁腕,但实际上真正有治理眼光的人,都知道这么做的好处,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一点。
因为法律也是有教化的价值的。
学过法理学的都知道,法律从来不完全指望“被执行”这种单一模式来生效,而更多是向社会传达一种是非对错的价值判断。
把一件本来大家模糊、不关注的事情,明确为非法后,人心中的羞耻感和是非观,自然而然就会起作用,就会劝善很多人。
所以,即使兰方出台了针对那些恶意炒作者的司法解释,也不是说真要搞多少人来震慑。只要解释之后,普法教育跟上,把人们的是非观提升到足以应对互联网震惊部,就已经是大善了。
顾鲲追求的,就是把那些输不起的杠杆金融炒狗逼到无声无息。哪怕他们炒输了,要死可以,但要确保那些金融狗死得毫无价值,毫无关注度,毫无社会舆论点,不给他们一丁点扯嗓门呼吁救市的机会。
雷曼兄弟高盛摩根士丹利那种后世搞砸了就搞死一些人求放水求救市的渣滓,在兰方是绝对不允许其存活的。那种垃圾只配在大洋国和布列塔尼存在。
“多亏贤婿教我,我们兰方才没有误弃精华、误食糟粕。没想到贤婿对于建设一个金融港的舆论和制度建设,都有那么深刻的见解,真是天以赐我兰方啊。”
朱猷栋彻底被顾鲲说服后,由衷地感慨了一句,算是全盘接受了顾鲲的观点。
他决定把兰方经过危机后的修法事宜暂时再缓一缓,多观望个一年,看看华夏那边实施得怎么样。
如果华夏那边实施得好,而且其他作为同行衬托的国家和地区,在应对互联网舆论带节奏等新问题方面,表现确实不如华夏,那么到时候就除了分则三“破坏社会注意市场经济秩序罪”以外,其他统统抄华夏吧。
除了刑民之外,公共管理类的行政相关律法,也应该向东方派系靠拢。以应对互联网时代即将出现的节奏狗、防止即将新生的金融监管被节奏狗带偏。
聊完了治国之道后,朱猷栋换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贤婿,那你这次回国,还准备做些什么呢?有没有需要孤配合的。金融危机是过去了,留下的头绪可谓是一地鸡毛,千头万绪。”
顾鲲其实本来是打算休息一阵的,所以来的时候也没多想。此刻被垂询,临时琢磨了一下,侃侃而谈:
“倒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儿,最近我有几件扫尾的事情要处理——三个多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