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初心里咯噔了一下,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张本初便没有解释,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对与错有时的界限实在是太过于模糊。
宇文君道:“打出了血性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你的战法,实在是过于劳民伤财,须知,这一战并非我们的主战场。”
“我不能说你是对的,也不能说你是错的,如今恒昌大军风评口碑甚是不错,而你自己,却成为了诸多遗孀心里虽怨恨的对象。”
“你的实战能力已然初步成型,往后的战役需要更加谨慎稳重,不要去打毫无意义的硬仗,尽管是到手的军功与名望,也需要不屑一顾去看待。”
“想要成为一代名将,大量的实战经验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是你的人生境界可以攀升至哪一步,平日里多读读道德文章,道德文章用来干实事虽说百无一用,但修身养性是足够了,当下你的锐气有些太重,早晚都会伤及自身。”
张本初闻后,想起了昔年在白鹿书院里的时光。
往事历历在目,所幸当下还在一起。
宇文君又说道:“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如今你也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我也并无能力对你指点迷津,切记,你在这个位置上,你便不是你自己。”
落下一子后,宇文君彻底溃败,张本初还未反应过来,宇文君便已消失不见。
很久了,都不曾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张本初觉得有些遗憾。
回到恒昌殿后,宇文君便直接传来了井寒清。
明日之宴结束之后,局势看似大好,却让宇文君的心里有了裂痕,故而当下的内政一事,不得不让宇文君谨慎起来。
对于井寒清的术算才能,宇文君自然是不会怀疑,近些日子安顿后方,已让内阁成员筋疲力尽,可这些远远不够。
将士们阵亡一事,成为诸多人心头的一层挥之不散的阴霾。
不同于人族军方,恒昌军伍这里,一旦阵亡之后,便很难得到有效的补充,如今兵马才是最值钱,以恒昌宗当下财政,倒是可以进行少量的招兵买马,可少量兵马的补充,于恒昌宗而言,也并无多少裨益。
宇文君开门见山道:“你有多大把握,半年之内,凑够一万兵马?”
身为八顾之一,自当是文武双全。
井寒清面露难色,有所迟疑道:“四成。”
四成,已是井寒清的极限,更是恒昌宗的极限。
人族兵马不够用,尚且还要从灵族远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