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也许会在谈判桌上,和人皇郑重其事讨论北海归属。”
“此计如何?”
谢一鸣沉默了,他不知如何言说,道德层面不敢恭维,战略时机无可指责。
“只是,你在灵族心中,当真有那么重的分量吗?”谢一鸣诚然问道。
本指望谢一鸣就此事于人皇殿前斡旋一二,可惜指望不住。
宇文君怅然道:“分量也许不如人皇,但论交情,远在人皇之上。”
谢一鸣不解问道:“为何不一开始,就怂恿伏城,归心恒昌呢?”
宇文君意味深长道:“北人有北士,是北人之福,我当成人之美。”
“世家不能不杀,亦不可赶尽杀绝。”
谢一鸣眼眉低垂,忧心忡忡道:“这一步棋,一旦败了,你便陷入众矢之的,可曾想好后果?”
宇文君起身,畅然大笑道:“大争之世,以政解题,亦能以战解题。”
“对于人族,我问心无愧。”
“事不能由着庙堂之心,亦不能尽数顺着我心,大家终归都得退一步。”
“至少伏城称王,稳固北方政坛是好事,可日后若想发难于我恒昌,那便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赫连家族之人,仍旧对我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
“庙堂那些大佬,亦是如此啊,可我手中刀,一直都很锋利。”
谢一鸣这一次没有皱眉,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常怀与喜悦,往后,他还会施以柔政,尽可能照拂恒昌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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